她已经将贴身匕首握在手里,决意不肯让他讨到半分便宜。
眼看李麟钟的拳头便要打到李乐,沈老夫人怒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果然,便见李麟钟打到李乐时的拳头在她面前停了下来,纵使李乐刚刚用了巧劲,可以避开要害,可那一拳要是打到她身上,想必是得一段日子养着了。
这李麟钟却是下了死手啊!
老夫人一张脸满是青色,李乐忙上前劝道:“奶奶莫要动气,你要是气坏了身子,这里可就没有一人敢护着乐儿了。”
李麟钟听李乐这般说,也是气极难耐,上前与自家母亲理论:“母亲,这般时候了,你还要护着这杀人犯吗?”
“胡闹!”老夫人呵斥:“我知你如今丧妻难以忍受,这我可以理解,但是事情还有疑点,你不能滥用私刑啊!更何况乐儿还是你的亲侄女,你动手打了乐儿,你大哥回来了,你要如何向他交代。”
老夫人的话令李麟钟当即脸色铁青,却迫于母亲压力,只好停下手:“母亲你这话意思,便是要让我夫人白死了不说吗?”
“那你想如何?”
老夫人揉了揉发涨的胸口,大声道。
李麟钟眸光一闪,淡淡道:“现如今,李乐杀害亲二婶,她还有什么资格做侯府嫡女,掌管主母职权。”
李乐听到这里,便也明了了,说白了这唱戏如此,就是为了这当家主母的身份。
唇角勾起一抹暗笑:“二叔为了这当家主母,可真是好手段啊!”
李麟钟愤怒难平:“我怎的是为这当家主母,莫不是你动手害了你亲二婶,你这当家主母,谁爱当,谁当去,现如今你是万不可在当了。”
李麟钟此刻只想尽快将此事处理了,定下李乐的罪,在她父兄回来之前将她打入牢狱,如此再想翻案就难了。
李乐冷眼横对:“我方才早已说过,倘若二叔说我暗害了这二婶,那就人死了,将尸体也拿出来对峙。”
李莞此刻虽止住了哭声,可还是啜泣的道:“试问那个人看到自己夫人遇害,还能留着杀妻仇人的尸体来观赏的?你口口声声要杀了母亲的歹人来同你对峙,就是诡辩,徒劳挣扎罢了。”
“徒劳挣扎,李莞你可知你父亲是将军,将军滥用私刑,还不小心将人杀害,你说这要是传出去了,那二叔的脸要何处放,镇国候府的脸又要何处放?”
李莞也不是个吃素的,刚刚她是慌乱,可现在明显的是镇定下来,与李乐对峙道:“父亲夫人刚死,悲愤之下,动手自没有轻重,这才将人给打死,莫非你在面对你仇人的时候,还能冷静处之吗?”李莞聪明的挡回了李乐的质问。
李乐本眼眸忽闪,便知再这样争执下去,也是徒劳,便悄悄支使小北出府去城郊军营向她父兄求助。
可谁知这李麟钟心思缜密,早就将正院围得水泄不通,现在小北为了保护她,又受了伤,正由双儿包扎,这条路自然而然也就被断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