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道:
“最近你来的倒是频繁,朕以前见皇后念你念的紧时你才去看看她,这几日是何意?”
霍去病看着刘彻。他从小就跟在刘彻身边,刘彻也颇为偏爱他,甚至那时刘彻在他心中就像缺失的父亲的角色一般,虽然现在年纪稍长不可无礼,可霍去病对于他倒是没想过隐瞒掩盖,反正无论怎样他早晚都会知道。
“求赐婚。”
刘彻从奏文上移开目光,挑了挑眉:
“那天那个女子?”
霍去病点点头。
刘彻也未继续这个话题,看不出他此时对于这件事的态度,可能还没有考虑好,亦或是时机未到。
“进来大臣们给朕上奏,说东宫该有个主人了。”
霍去病没有言语。
“朕也觉得。如今赵夫人已有了身孕,如果再拖,难免朝中又议论纷纷。”
刘彻看了看霍去病,须臾道:
“你先下去吧。”
…
此日,平日对朝政无太大兴趣的霍去病突上奏请求立卫子夫的儿子刘据为太子,由于刘据是嫡出且还是长子,此时卫青也是手握重权,还有一个不大不小公孙敖,即使朝中有不满之人,也无计可施。
对此,刘彻平平淡淡的采纳了霍去病的意见。故元狩元年,年近七岁的刘据登上太子之位。
夜幕。
霍去病再一次轻车熟路的来到白府。
白苕早已听说了外面的一些事,可霍去病这两日确实闷的很,她也不是不明白。白苕倒是没有很大的怨气,只是又一次由衷的觉得,皇亲国戚,荣华富贵真的是不大好。
新年转眼就到了,街上也渐渐有了喜庆的样子。岁旦将至,家家户户都是喜庆的样子,门上贴着门对,小孩子穿着新衣叽叽喳喳跑来跑去。
虽然这一天都是举家团圆,可长安城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的。
白府的侧门摆着一个长案,上面放着一大锅白粥,旁边还有一些小木椅。
白家既然是悬壶济世,便不是只对皇亲国戚效劳,白淮时常也会在民间帮百姓救治,若是实在困难无银子支付的,便也免了药费。白家并不见风使舵,并且白淮为人和蔼,艺术高超,竟意外博得百姓一致赞美。连一些金贵的商贾官吏有时也会递帖子道白府。
至于在这除夕夜施粥,白正礼在时便这么干。在白老爷走后,兄妹二人便也继续了下去。
白淮刚刚接到一家商贾人家的拜帖,那家也是个皇亲国戚,招惹起来反而麻烦,白淮便准备去看一眼。
白苕又闷得慌,便出来亲手帮忙施粥和饭食,顺便帮有些得了病医治不起的贫苦百姓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