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苕点点头。
“赵将军精通匈奴语?”
霍去病看了看远处:
“赵破奴小时候是在匈奴的地界生活的,可惜,他那时年纪太小,要不然我们怕是就不必另找匈奴人带路了。”
白苕点点头,片刻又支着下巴问霍去病。
“我听阿哥说,卫青将军当年屡立军功,除了他骁勇善战外,比较重要的还有他会在沙漠中依靠天象辨别方向。你,不会吗?”
霍去病挑了挑眉,唇角翘起。
“白日依靠日的轨迹,夜晚依靠星象。我自小就吵着让舅父教我。不过大漠气候无常,常常伴有大风沙,遮天蔽日,那时便束手无策了。”
白苕看着他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啧了一声。正好远处的赵破奴策马回来了。
“将军,此人愿意助我们。”
霍去病面无表情道:
“他家中是什么情况?”
“他和他儿子相依为命。他儿子刚刚十岁,他要先把牛羊托付给他儿子。”
霍去病点点头。
须臾,那匈奴人策马而来,脸上带着丝丝笑容,兴许是赵破奴许了他不少好处。
那匈奴人操着一口不纯正的中原口音道:
“各位军爷,我们下午行军快一些,到前面一个地方修整。两日后我们估计就真正进入河西了。”
霍去病微一颔首,那匈奴人在前面策马带路,白苕看了一眼霍去病,霍去病对她眨眨眼,而后才赶路。
傍晚。
白苕揉了揉腰,心想急行军果然名不虚传。
当士兵把几盘菜端上了桌,白苕这才觉得疲惫一扫而空。
白苕尝了一口,看了看帮她倒茶的霍去病。
“好啊,果然是长安城名不虚传的千金大少,连行军都要吃的这么精致。”
霍去病啧一声,把茶放到白苕身边。
“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是陛下赏给我的,全长安数一数二的厨子。不过依我看,花样也不过太多,待你吃腻了,带你去吃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