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太累了吧。”
霍去病却感觉不对劲。
行军打仗累到一定,其实是吃不下什么东西的。可…
霍去病看了看白苕。突然想到宫里赵兰说的一番话。
难不成是那个香囊…
霍去病斟酌开口。
“要不然我们找一个医官来…”
白苕笑了笑。
“我自己就是医官,还要找别人?”
白苕放下筷子,其实她自己也觉得最近实在反常些,时而有些困,刚吃完不久就开始饿。白苕把右手搭在左手腕部,闭上眼睛细细感受。
须臾,猛然睁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霍去病被吓了一跳。
白苕却又开始把着脉,表情愈来愈惊异。
最后,在霍去病忍不住要喊医官后,白苕终于开口。
“霍去病。”
“我好像,怀孕了。”
一声清脆的声音,筷子掉到了地上。
霍去病的表情由惊讶瞬间转变为欣喜若狂。他猛然站起,想把白苕一把抱起却又有些不敢,眼里却满是欣喜。
白苕此时也是满眼笑意,手忍不住来回轻抚着肚子。
霍去病却轻轻抄起她,放到榻上静静抱着。平日拉弓射箭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白苕如今还平坦的小腹。
“阿苕,我从小是跟着舅父长大的。”
“舅父教我骑马,教我射箭,给我带各种好吃的好玩的。”
“可是别人都有父亲,都是父亲陪着,我每每问起我娘,我娘都搪塞我不说。”
“后来我才知道,父亲没有娶母亲,也没有承认我。但母亲让我不要恨父亲。”
“小时候被人说有爹生没爹教,我特别难过。”
“我现在有了自己的孩子了。”
“我也已经发过誓了。”
霍去病抱着她紧了些。
“三拜先欠着,我此生只有终身不娶和娶你的选择。我们的孩子,我一定要看着他长大。”
“不让他像我一样。”
白苕握着霍去病的手,笑的柔和,眼眶却有些泛红。
“好。”
白苕算算自己怀孕也快三个月了,竟然才后知后觉,霍去病更是觉得后怕。行军路颠簸,如若出了什么差错,岂不是抱憾终生。
而且,霍去病总是很紧张一些事,比白苕这个当娘的都紧张,搞得白苕嘲笑他过于敏感。
几日后,大军安顿下来,霍去病也要走了。
临行前,霍去病握着白苕的手,一一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