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们几个蠢货，从小到大要不是我费尽心思的想要提升你们，我早就六阶了，六阶了！哎，说了你们也不懂。现在有问题赶紧问，问完我就要闭关，不到六阶不出来。你们呢，也给我加把劲，也争取早日突破。”

    “老大，我们才刚刚突破五阶！”四人齐做苦瓜脸。

    “厚积薄发懂不？厚积薄发！你们现在的身体素质也算得上半个六阶了。你们现在缺的也不是训练，是感悟！战斗感悟，生死感悟！多练，多出去战斗，没问题了？”

    “是，老大！”

    “那最好，这段时间我打算出去一趟，看看外面什么动静，然后再找个地方闭关。”

    “出去？老大，你不在冰原吗？”

    “你们现在都有五阶了，也各自觉醒了异能，遇事能自保，打不过也可以跑，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可是……”

    “我顺便去收集些材料，这样突破的概率要大些，还得给你们准备丹药，要不是你们这几个蠢货，我至于么？所以这段时间你们自己看着办！”

    “老大，你走了，我们害怕！”

    “是啊老大，你走了，他们几个绝对偷懒的……”

    “我不单单偷懒，我还打你丫的。”说着风林火山就推搡起来，然后就有打架的趋势。

    “你们够了！”李零知道他们是给自己做样子呢。“没有我，世界又不是不转了。从现在起，你们遇事别冲动，多商量，我也不可能带你们一辈子。我也想好了，等给姐姐报了仇，我就赶你们走，谁都别想和我待一起！

    到时候，我一个个将你们都赶出紫苑星，星空浩瀚，宇宙深远，你们爱去哪去哪，不给我闯出名声来，就别说是我李零的兄弟！”

    “啊？”四人一幅难以置信的表情。

    “所以，赶快给我突破到六阶，我走了！”说完李零就走出了据点，寒风萧瑟，一如他现在的心情。

    “老大……”

    李零没有理会身后的呼喊，他孤寂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凛冽的寒风中。刚才的话并不是一时脑热，是他这段时间一直思考后的结论。曾经他天真的以为，他们几兄弟会和姐姐一起平平安安的活着，但郑菲雨、李云的死撕碎了这美好的梦。

    这个时代，离别永远是无法改变的主旋律，冰冷、残酷是永恒主题，也许他暂时有能力保护风林火山一时，却不能永远的保证。风林火山云会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命运。

    算算时间，姐姐突然离去也有一年半了吧！李零抬头看着灰白的天空，自己曾信誓旦旦的保证过要让姐姐过上好日子，却不想因为自己而害死了姐姐！都是自己的错啊！

    因为太过心痛，零下50度的气温他都毫无感觉。前路漫漫，看不到路，就连刚刚走过的脚印也被风雪及时掩盖了。

    离开说是寻找些材料，其实不然。李零是想要回到霖城，去亲眼看看姐姐死去的地方，再去亲眼看看曾经的零雨，另外，复仇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也需要早做安排。

    再次步入文明世界，李零看到的只是愈发贫苦的自然人，还有连绵不绝的战争。他怎么也没想到就这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里，星球的局势竟恶化到了如此地步！

    城外是数不清的硝烟战场，城内，是残破不堪的废墟残垣。新人类的战争不可避免的向自然人中扩展，造成现在，十室九空的凄凉。

    这是李零回到人类社会后的观感，印象中，就是十多年前霖城那次剧烈的动荡都没有现在的衰败。整个城市似乎失去了生气，艰难求生的自然人眼中也没有了往日的希望，他们现在只剩下冰冷的麻木，让人不寒而栗的麻木。

    自然人聚居区里最常见的是征兵站，走投无路的人为了一口吃食走了进去，也许，他们不用担心今天就会被饿死。但李零却知道，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自然人上了战场，只会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他们唯一的作用就是当做炮灰，阵亡率没有100%，也有99.99%。

    李零握紧了拳头，他知道自己无力改变所有的一切，这个世界只剩下真实的残忍，强者为所欲为，弱者苦苦求生，没有自保的力量，就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待平复了自己的心绪后，他走到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几秒钟后，李零变成了一个虎背熊腰的络腮大汉。然后他几经穿梭，确认没有被跟踪后，走到一外隐秘的下水道，钻了进去。

    下水道二十米外有个双眼无神、病恹恹的乞丐，是个浑身脏污，让人嫌恶的小男孩。李零指尖微动，一枚五枚晶核抛了过去，小男孩无动于衷。

    李零没有管他，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那枚价值不菲的五阶晶核在这样的地下世界相当于投石问路，这也是为什么有许多不知情的人在下水道成为枯骨的原由。

    地下世界自有地下世界的规矩，如果不懂规矩，只有死路一条。

    地下城犹如迷宫，绕了也不知道多久，李零终于看到了人。那人全身被衣物包裹，头带面具，就连眼睛都没有露出来，站那一动不动，如同雕塑。

    李零也直直的看过去，似乎看穿了面具下对方的眼睛，就这样对视了三分钟。

    “我来买条路。”李零还是开口了。

    “路在你脚下。”对方这是在表示拒绝。

    “我想要一条，通天之路！”李零靠近了对方，然后目光向上，似乎穿透了不见天日的黑暗。“哪怕，任何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