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知道了!
就这么简单?玉清婵怜悯的撇撇嘴,早知道花大少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谁知道亲爹居然如此薄情,儿子都要躺一辈子了,他居然还有心思逗小儿子,对大儿子毫不关心。这也就是遇见她了,不然花隽彦死了估计也没人知道。
花柴犬全身绷直,他想动也动不了,只能看着自己的爹对着自己的幼弟露出从来未在他面前露出的笑颜,就像是那才是一家人,他不过只是个外人,一个没有爹娘亲人的孤儿。
玉清婵抱着花柴犬就这么蹲在房梁之上,一直等到这一家子安歇,才从房子里溜出来顺着房顶回到自己的院落,只可惜她想知道的事情并没有任何进展,花老爷出门也不知有什么目的。
回到房内,玉清婵将狗解了穴道又喂了点儿肉,便自己打水洗漱早早安歇去了。
屋子里漆黑一片,花柴犬吃完了肉,可总想着父亲在花太太那儿时的表情,居然辗转难眠,直到快要天亮才好不容易睡着。
睡的迷迷糊糊,花柴犬在睡梦中就听见有人哭泣,且声音特别熟悉,心中一急果然睁开双眼,再见梦中担心的那人正装模作样的坐在床边对着从族内过来的婆婆、叔叔一通的哭诉。
花柴犬松了口气,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担心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明明她武力超群,如今的他还抵不过人家一根小指。可是梦中那种害怕她被人欺负的心竟然一直徘徊在胸口,散也散不去。
“大婆婆……咱们以后的日子可咋办啊?”玉清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红红的眼睛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老妇人拉着玉清婵的手直叹气,陪着她来的还是上次那个中年人。
“无论如何,你们不能再住在这个院子里,这里总是要重新建起了的。”老妇人想了想,一拍大腿道:“你婆婆原先住的那个院子应该还是空着的,你就带着隽彦住到那儿去。”
玉清婵停止了哭泣,泪水挂在脸上道:“可是正院?那已经让公公他们住了。”
“他们那个是后来改的正院,那个正院一开始是老太爷住的地方,之后你婆婆病重就从现在的院子里挪到那儿去了,等你婆婆过世,你公公干脆将他现在住的地方圈成了正院。”提起这事儿老妇人一脸的不屑。
花柴犬闭着眼睛假装睡着,那个院子他听说过,小时候也曾经过去玩儿过,但是后来继母骗他说后头那个院子里有冤鬼,他就一直不敢去了。
“只要那地方可以住,我当然愿意在那里伺候夫君。”玉清婵心里松了口气,那个院子她夜游的时候曾经瞧过,虽然好些年没住,但是花老爷也派人经常打扫,现在住过去是没问题,而且里头自成一院,就在正院的后头,旁边还有个角门通往外头,这日后就是叫个大夫平日买个菜做个饭什么的,也不用看花家的脸色了。
老妇人感动的直道好,她看了眼花隽彦再瞅瞅貌美如花的玉清婵,劝道:“想来隽彦啊,只是一时气话,等他醒了,大婆婆再好好说说他,你这样好的妻子可千万不能离了心了。”
玉清婵嘴角差点僵住,她才不要花隽彦改变主意,她巴不得花隽彦恨她恨的要命,恨不得立刻就给她和离书,然后收拾东西滚蛋。只可惜这家伙现在昏迷不醒,她又不能扔下他不管,也只有等花隽彦醒了,哪怕是逼也要逼着他写下和离书!
花柴犬趴在窝里,听着老妇人这般说,先是不以为然的龇龇牙,跟着却偷偷看了眼玉清婵,那雪白的脸蛋,楚楚动人的眼眸,还有那一头油光水滑的黑发,依着他多年来纵横青楼楚馆的眼光,那绝对是个大美人,也不怪她刚进府的时候,他就对她一见倾心。可是是什么时候他开始厌烦,甚至想着往外跑的呢?
大婆婆到底是大婆婆,仗着族人众多,又把控着花家的分子,她将花老爷叫来就一通数落,可到底不敢说的太多,花隽彦和玉清婵说到底也还是需要在这个府里生活。
花老爷心里正存着烦心事呢,他在前头那个媳妇死了之后就一直想要住进岳父的院子里,可怎奈族里人虎视眈眈,平日对他多有敲打,他只好自己圈出一半的屋子砌墙分院,成了现在这个正院。只是他住是没住,里头的好东西可拿出来不少,就算花家的族人颇有微词,但说到底花老爷才是前头那位花太太的丈夫,是花隽彦的父亲,只要这些东西没有流出去,他们也是管不了的。
“那地方是隽彦他娘最后用着地方,若是他们过去住,我怕影响他娘的清净。”花老爷拿东西的时候理直气壮,可这会儿人家要去那院子了,他也心里犯了嘀咕,就怕这老太太看出点什么,便又是一出闹腾。
“清净什么?她自己的儿子过去住她还巴不得呢!”老妇人不信这套,看着花老爷道:“指不定有着他娘护着,他能早些清醒过来!”
花老爷手一颤,继续道:“那地方许久没人住,我怕太过阴湿,又没什么人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