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搓揉一番,整个身体酥软的如同一条死狗,花柴犬一动不动躺在碎花的垫子上,想着刚刚狗身的全部位置都被某个恶毒的女人摸遍,就只觉生无可恋,狗生暗淡,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要持续到多久。
双眼微眯,鼻翼旁不知为何传来一阵香风,等他疑惑的睁大眼睛一看,整只狗都僵硬了,他刚刚被玉清婵在水中戏弄了一番,却没想到玉清婵在之后居然也去了浴房清洗。此时屋中无人,除了他那具只留喘气的身体外,就只有他这一只说不出话的柴犬,当然不必防备……
所以此时,玉清婵只着一件浅黄的内袍,用布擦着湿润的长发,里头好像什么都没穿……花柴犬愣着神,以狗的角度往上看,嗯,鼻子似乎有些痒。
“当真是只公狗!”玉清婵抬起玉足,用脚趾点了点花柴犬的脑袋笑道:“这般盯着我作甚?”
花柴犬被这一声叫醒,身子却酥了一半,狗身火烧火燎的烧了起来,再想着他是一只公狗,羞耻感让他赶紧圈起身子用爪子挡住了眼睛,可到底还舍不得那眼前的一抹香艳,爪子偷偷留了个缝隙。
“呵,这到真像成了精。”玉清婵脚趾推了推花柴犬的脑袋,忽然有些落寞的说道:“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能醒,时间越长拖着越糟,他的死活自有天注定,但我总不能陪着他老死花家吧。”
这番话让花柴犬立刻凉了血,他放下爪子扬起脑袋,盯住玉清婵的眸子。虽然他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已然很清楚的知道玉清婵与他记忆中那个懦弱木讷的女人完全不同,但这个女人毕竟是外祖父替他选好的妻子,是他正经明媒正娶的女人,哪怕他之前一气之下想要休了她,在他内心当中,也没想过她会真的如此绝情。
只要他醒,只要他写了和离书,她便能毫无牵挂的离开花府。
龇了龇狗牙,花柴犬有些恶意的想,如果他的身体一辈子醒不过来,那玉清婵这辈子恐怕就只能留在花家了,只是可惜狗的寿命有限,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她老的那一天。
“不过,无论我去哪儿,都会带着你走的。”
花柴犬只觉着身子一暖,清香扑鼻,柔软的触感却早就没有刚刚那份冲动,他闭了闭眼,一瞬间居然觉着其实当条狗也不错。
玉清婵摸着花柴犬的小脑袋,心思却转去了花老爷那里,如今花老爷得到了那些有问题的印鉴以及地契,恐怕这会儿应该也耐不住性子了。
正如玉清婵所预料,如此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东西眼瞅着就要到手,心情自然不可能平静,就好像小孩子被大人告知第二日要出去游玩,往往连睡觉都变得兴奋。花老爷虽然不是小孩子,但那些东西对他来说,就像是入赘到花家这么多年来的执念,他可以在花太太面前强装镇定,却无法掩盖自己那颗早就澎湃的心。
他原想着压着性子,等着家中被盗的事情过去再去找花家的掌柜,到时候花家的族人问起,便只将花隽彦印鉴失窃的事情往贼人身上一推便罢,至于他手里有的部分,完全可以说是花隽彦之前交给他以防万一的,现如今花隽彦手里的印鉴丢失,他为了花家的产业不被外人霸占,自然要拿出他手里已有的东西保存花家,到时候花隽彦未醒,他也算名正言顺,那些花家的族人又算个什么。
等他日后再彻底掌控花家,除非花隽彦有本事醒过来,不然他不介意养花隽彦这个废人一辈子。
一想到花隽彦,花老爷难免就想到自己的原配,一种深深的厌恶涌向心头,心底的贪欲越发按耐不住了。
到底没等到家中被盗的风波过去,花老爷将私库里的东西小心取了出来,又让刘留亲自去请了在外照管生意的大掌柜也是花家曾经的大管家。
这位大掌柜说起来还是花老爷的旧识,两人当年同样贫困潦倒没有族亲,因为饥荒讨饭来到南和镇,当年的花老太爷也就是花隽彦的外公见他们可怜,连同其余三名少年一同接回花府细心教导,除了想要留下一人作为女儿的夫婿外,其余都想教导成家中的管事或是掌柜,再不济也能成个学徒,将来不至于再流落街头。
花老太爷完全是善心,可花老爷却不这么认为,他总觉着花老太爷为人伪善,救助他们无非也就是想要个白给的劳力,充个善人的门面,他见过太多丑恶的嘴脸,便也认为这世上没有一个好人,只有钱财最是贴心。
花老爷少年时便存了恶念,在花家当然不会全心全意,他看准了花家的财势,又知道花老太爷看中想要给女儿招赘的是如今这位大掌柜,并非花老爷本人,毕竟大掌柜老实肯干没有滑头的心思,从来都是知恩图报为人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