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命的再跑了一趟花聚香,玉清婵在得知那位点心师傅依旧没有下落之后,就替花隽彦做了回主,让花七尽快寻找这位师傅,另外再找一位手艺好可靠的点心师傅做预备。只是玉清婵隐隐有预感,原先那位点心师傅应该找不回来了。
人到用时方恨少,这是玉清婵这段时间最常叹的一句话,原先好吃懒做的做个大奶奶,身边都是些可有可无的人,但如今花隽彦醒了,每日的账册来往,还有联络下属,那事情是一条一条的,还必须都要是可信之人,以至于玉清婵三天两头翻墙出去,忙得连睡懒觉的时间都快要剥夺了。时间一久,玉清婵也不乐意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玉清婵刚从外头回来,因着需要隐蔽,花七那里成为了秘密的据点,这些日子都是由花七将花隽彦需要带来的人送来,再该下命令下命令,该取银票取银票,还有账册的更替,简直烦不胜烦。
花隽彦活动着脖子,看她一眼道:“怎么了?”
“你这破事越来越多,我都要累惨了!我就不信,这府里就没有一个你可以信赖的?”玉清婵将一包账册扔在床上,用质疑的眼神看她道。
花隽彦被她看的有些心虚,垂眸道:“不是说了,动了人容易被我爹发现么?”
“放屁!”玉清婵气呼呼的走过来,一把掐住花隽彦的脖子道:“你当我是傻子呢?你能活到这么大,这府里必定有庇护你的人,如果你爹真能一手遮天,你早完蛋了!”
“你!你!你怎么这么粗鲁!”被玉清婵喷了一脸,脖子也被卡着感觉到微微窒息,花隽彦梗着脖子叫道,这女人是越发的无法无天了。虽说原来的样子黏黏糊糊哭得让人抓狂,可突然变成现在这副悍妇的模样,他也吃不消啊。
玉清婵才不理他,他们两人谁不知道谁,这回子还装什么大头蒜,脸都差不多撕破了,这本就是她的本性,要不是为了安某些人的心,她连这两年都不愿意和这家伙尝试着过日子!
“少来这套,你到底给不给人,不给人我不干了!”玉清婵将手放开,挑眉说道。
“你!我好歹是你夫君!你……不干了,你不怕我不给你和离书么?”花隽彦堵着气,但又没法子和这女人对抗,打又打不过,吵架这位比他还能说,他也只能找她最在意的事情来说。
可谁知道玉清婵一笑道:“和离书?你看看你现在这样,怎么给我写和离书,你万一一辈子都是这个德行,我还能不能拿到和离书。我现在帮你,不过是存着一丝丝对老太爷的内疚之心,你要再啰嗦,我就等着你被你爹弄死,然后做个寡妇,找个机会被你家那位太太赶出花家,到时候一样可以自由,不过名声不大好听罢了。我反正也不在乎!”
花隽彦被气得眼冒金星,他自小也算是被捧着长大的,哪怕母亲去世后,有族人撑着他又早慧,他爹都没怎么给他苦头吃,再加上遇到的挫折太少,才养成这副傲娇的样子,到没想到,娶回来一个原本以为娇滴滴的孤女,张口闭口就要做寡妇!他之前看不上她,她还不在乎他死活呢!
识时务者为俊杰,花隽彦觉着再吵下去他自己估计就要气死,尤其现在咽喉里有血腥之气,他毫不怀疑他下一刻会被这个女人气吐血。
“寡妇你就别想了,我还没那么快死呢!”花隽彦恼道:“不过你确实这么奔波也是问题,只是我醒来真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这样吧……你去找太太院子里的一个洒水婆子,那人原先是我母亲院子里的,可惜后来我母亲没了,她又不打眼……”
玉清婵明了,敢情花隽彦也会在正房里塞眼线了。只不过就算塞了眼线,他对后院里也是一团糊涂,否则这位新太太和他姐姐们是个什么德行,他能不知道?
“你那什么眼神?我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新太太进门的时候,我总要考虑好自己的小命,不过这么多年她没动手,我才不介意养着他们!”似乎被玉清婵的眼神刺激了,花隽彦又红着脸强装底气道,他又不是女人,哪里知道后院里那么弯弯绕绕,现在看来最难琢磨的就是这些女人!
玉清婵也懒得和他辩解,再三确定那个婆子没问题之后,她立刻出了房门,这会儿正是夜色,那婆子也不宿在正院里,到得了方便。
其实她也不是非要婆子做什么,而是让她找个稳妥的人,帮着花隽彦出去送信就是了,尤其是那些私底下不起眼的,花老爷和太太压根察觉不到的,比如采买,还有些住在外头的家生子。婆子是前头太太身边的人,从出生就住在花府里,后来害怕后头太太对少爷有什么企图,就干脆低调的入了太太的院子里,这么些年也相安无事,到没想到一场地牛翻身到是差点毁了花家老人儿所有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