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津南和夏和琅昨日出去以后就没回来,现在家里能管事的就是大娘与陈天宇姐弟。昨晚骤然见到同阿舟一道回来的陌生姐弟,陈天琦了解情况后,出奇地主动替他们张罗起住处。
至于惨死的那三人,他们本就尸首不全,陈天宇自作主张请人在听澜城附近挑了块风水宝地,给三人立了个衣冠冢。三人的尸首则直接火化,忙了一宿,抱了三个坛子回来。
风尘仆仆赶回家来,刚跨进大门就见到了陈天琦,显然是来守他的。听澜城第一任扛把子在外豪情万丈,此时差点失手把骨灰坛给摔了。
陈天琦看到自己弟弟失态的样子也不禁忍俊,二话不说拉着他回了住处,阿舟正在院中,样子有些闷闷不乐。
“怎么了?”陈天宇把骨灰坛放到一旁,走上去问道。
阿舟道:“温馨临走时警告了我一句,他们广汇阁的意图,远不止张贵友说的那么简单。”
陈天宇道:“是不是和那个文公有关?我记得温馨说文公是魔泽孽障。”
阿舟道:“不管那文公是什么人,从朱大叔他们也要求彩灵姐就可以看出,这事的关键还在彩灵姐身上。”
“温馨怎么警告你的?”陈天宇问道。
阿舟想了想,然后道:“他是对彩灵姐说的,但是说给我听的。原话是,你若早点交待,他们也不会有这般下场。”
陈天宇点了点头,“这还真的是警告,不,应该说是威胁。依我看,咱们干脆把彩灵姐藏起来算了。”
“我也有这个打算,但咱们把她藏得起来吗?那个朱大叔有多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但在温馨手下,最后也只落了个撞墙自杀的下场。”说到这里,阿舟更沮丧了。
陈天宇:“这倒是,估计就是我爹出马,在那老头手下也讨不到好。不过,这不是还有姐夫吗?”
“什么姐夫?哪个姐夫?”陈天琦忽然慌乱起来,陈天宇的话里明明没有直接指明夏和琅。
“行了,姐,你就别装了,都快成家的人了,天天一惊一乍的,像什么样子。”陈天宇借机把陈天琦数落了一通,趁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赶紧接着道,“咱们去求求姐夫,让他找夏家的门路,把彩灵姐藏起来。”
阿舟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办法!”
愁了半天的事情好像忽然就有了一线生机,阿舟朝院外扬了扬头:“走,咱们去问问彩灵姐的意思。”
“走!”
说着,陈天宇就把骨灰坛又抱到了怀里,抱三个有些麻烦,于是匀了一个给阿舟。
两人刚迈开步子,陈天琦就叫住了他俩,看样子对刚刚的事还有些耿耿于怀。
“站住!你们先给我说清楚,你们是怎么知道….”陈天琦脸忽然红了,双手下意识拧到一起,扭捏道,“我和…和琅哥…”
“不打自招。”陈天宇嗤笑一声,转头对阿舟道:“瞧瞧,我没说错吧。”
“二哥你猜的真准。”阿舟由衷赞了一句。
说罢,两人也不理陈天琦,大踏步往彩灵的住处走去,只剩陈天琦一人在原地摸不着头脑,好半天才想通了其中的关窍,狠狠在地上跺了一脚,追了上去。
阿舟与陈天宇一进院门,就见到苏轻侯刚打好了一桶水,他也看到了两人,此时他的脸上泪痕未干,强挤了个笑容和他们打了声招呼,然后便提着水一路小跑地跑进屋里。
不得不说,陈天琦在给他俩安排住处时确实是费了心的,这处小院无论从规格还是位置都无可挑剔,站在院门口就能将乾原山外的景致尽收眼底,着实宜人。
阿舟路上被陈天宇开导了一番,脸上的愁色也散去不少,此时正和陈天宇激烈地讨论着什么。刚进院没两步,就听到屋里传出水桶重重落地的声音,接着就是苏轻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院中。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