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入秋,华秀宫葡萄藤上的葡萄无人采摘,或是等待风干,或是掉落一地。
连带藤下架的秋千和旁边黄花梨制成的贵妃椅上都是掉落裂开的葡萄
葡萄紫色的汁水四散溅开,
我不允许宫人动这里的一草一木
所以,院子杂草丛生,除了常踏的那条路,剩下就连石砖的缝隙里都是野草丛生
就连野草,都这么顽强活着,
“萧知遥,你还不醒吗”
我照常坐在榻前看着她。
面色发白,眼窝愈发凹陷,原本圆润的下巴已熬成尖。
我透过窗户又望向院里的葡萄藤
思绪飘远
我贵为一国皇帝,
却只是一个傀儡
每日上朝只需安稳坐在皇位上
大事自有萧相与太后决断。
我本是皇帝第五子,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登上皇位。
13岁那年盛夏,我如往常欲去私塾,却被殿外御林军拦下
身为皇子的我,对有些事天生敏感。
父皇身体愈差,二皇兄随贵为太子,但还未监国。
天阴沉如黑雾,空气憋闷难捱。
此时父皇身边公公宣我去侍疾。
我忙将整个荷包放到公公手里,
公公笑着收下,并道:“五皇子不必烦恼,萧贵妃已安排好”
我路过层层宫殿,雨均未下来,但却越走越忧心,整个皇宫,每一寸都被围起来了
但绝不是父皇御林军,
我走在殿外,看到母妃的弟弟萧编纂跪在一具尸体旁。
踏入父皇寝殿,看到母妃拿着圣旨在床旁哭泣,太子奄奄一息被士押下去。
顿时明白——
当晚发丧宫中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