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哈哈哈哈……”

    绮罗大笑，脸上纵横交错血肉翻滚的伤口显得愈发狰狞

    “死了？都死了？老大……她们都死了……呜呜呜……”

    “元宝她……我要锦绣死！我要亲手让这个贱人尝遍世间酷刑而死！元宝……元宝是被她亲手折磨而死，就在我面前，被锦绣活活虐杀致死！”

    颜隼握紧了拳，嘴角溢出血丝，低垂着的眼中杀气翻涌

    “绮罗，你乖乖养伤，伤养好了才有机会报这血海深仇。我去给你端药。”

    夜色浓浓，世间百态百味皆流淌其中，星星零落，月亮沉默地看着人间一切。

    大夏如今正值建昭四年，虽边疆饱受骚扰，好在朝政清明，百姓也算安乐。

    武将奉世代镇守燕云十六州的燕王府为精神支柱，文臣以内阁首辅坐镇的诗书世家之首文氏一族为思想信仰。

    文阁老与历任燕王相交甚笃，对如今的燕王楚明辞更是视为亲孙相待，因此对燕王因赵后而做出种种荒诞之径感到痛心疾首。

    因而当他听侍从禀报楚明辞亲自领着一位小家碧玉上门拜见的消息时，大感惊奇，赶紧吩咐侍从把人带来见他。

    颜雁再次见到这位历经三朝屹立不倒，白发苍苍精神矍铄的首辅时，脑海中不由想起金銮殿上，老阁老神情坚毅，决绝地撞柱。

    以死劝谏元旭决不能给她“帝”字封号。

    曾经的她不明白，只是一个封号而已，值得群臣之首的文阁老用命来阻止吗？

    而现在她有些明白了，纲纪严明律法威严不容挑衅，无规矩不成方圆。

    在这个封建朝代中，一个皇后，封号为“帝”，是在明目张胆时时刻刻地挑衅帝王尊严，是一个绝对不被时代所容忍的异类。

    她并没有对抗时代的力量，所以，其实她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即便，元旭并非为此而杀她。

    “蜀州颜氏女，雁，拜见文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