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朕的眼睛、是朕手中利刃，针对你们就是针对朕，说——”刘康自然知道锦衣卫很讨嫌，谁想废掉他的耳目，都必须反击。

    “陛下，樊业在云中，战死了。”李忠义被刘康呵斥，吓了一跳，立刻躬身禀告。

    “死了？他也该死，死不足惜。所以，你就怕了，樊家已经让你们忌惮至此了吗？还是你觉得，叛国也不该治罪？”刘康皱眉，这事提起来就让他觉得膈应。

    樊业本被他特意招入禁军中担任团长，但其翻新禁军中必须替换的火枪，而将全新的火枪走私出售。

    翻新军备出售敌国，这可不是简单的走私，作为将要报废的枪支，继续使用，随时有炸膛的风险，这不止是资敌，同时也是在拿数千将士的性命当儿戏。

    最后自然免不了出问题，数十将士因此变成残废，有的是手，有的是眼。

    每只枪支都有编号，枪支不合格，优先查探的自然是工部工匠，为此，数名工匠因此惨遭灭口，想想就觉寒心。

    “何时死的？”刘康骂了一通后，深吸一口气询问。

    “刑徒凡遇战事，必为前锋，三日前王凌军与匈奴交战，其战死。”李忠义不敢隐瞒。

    “三日？既然担忧，那就注意防范，传讯昌黎、邺城驻军政委，注意校验军令。另外，将朕秘诏传与卫演，让他依诏行事。”刘康想了想，写下一道密诏递过。

    “陛下怀疑，樊武会反？”密诏经过锦衣卫传递，他自然可查看，这密诏也就是若樊武往星都调兵，让卫演择机擒拿。

    “有备无患，传令去吧。”刘康可不相信一个在朝廷并无根基的童稚，就能让锦衣卫追查许久才找到证据，这过程中少不了樊家的影子。

    樊武没有参与其子贩卖军火之事，这一点刘康相信，查证后也的确如此。但在事发后，樊家也的确在给为这个儿子擦屁股，到得事不可为，樊兰馨方才出面为自己的侄儿求情。

    这是宗法制的天下免不了的事情，但刘康坚持的是法治，自不会因为樊兰馨求情就法外容情，最终，在所订律法范围之内，以最低量刑。

    叛国，死罪或无期，最终判决，死罪可免，但无期之刑还是得判下，此类罪犯唯一的出路就是成为死士戍边。

    若能在战场战将夺旗，依照大汉军功封爵制度，亦可再次恢复自由之身，斩敌国小将过百方有可能，要斩敌军小将过百，这自然是非常困难。

    “是——”李忠义敬礼。

    “陛下，这些俘虏之中，如今捞出的大鱼为上庸太守郭配，应是进攻武关的主将无疑。”赵东躬身禀告。

    “郭配...没什么印象。”刘康想了想，似乎不是什么有名的将领。

    “其为郭淮的弟弟。”赵东补充。

    “收监吧，将来或许用得着，将小将全部筛出，集中看管，这些人，想停下修行，那就将自己的主官都供出来再说。”刘康看向营寨下方还在奔跑的俘虏。

    “是——”

    “弟兄们，汉国这是要我们死，反了……”

    “反了……”

    “放箭，将起哄之人，全部射杀——”刘康直接传令，无兵无甲还敢言反，除了找死，没第二条路。

    “陛下，所有小将都清除了，共千余百人将，十数千人将。”赵东回禀。

    “上脚镣...”刘康想了想，此类百人将，可非普通兵卒，想控制有些难，杀俘终归不好，补充道：“押送武关，放入魏境。”

    “剩下的俘虏，留于营中继续教育、编练。”

    ……

    蓝田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