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东楚国竟起了大雪。
杜衡钦领着三百虎骑直扑扑地奔出了花州城南城楼。
城楼口。
三百虎骑踏着大雪,各个提着一把大刀,那寒铁玄甲,阵阵寒冽地挂上了白雪。白茫茫的原野,那虎骑军的阵势,如同一头在冰原中待猎的猛虎一般,足以吓得重军倒退八百里有余。
“最近,听说公主在南边的万奉城有了消息。将军,您看?”走在虎骑军前面的一个都尉问着杜衡钦。
杜衡钦展了一下背,轻轻地点了个头,那起了冰的铠甲掉下了碎冰来。
南方的雪天。
刺骨的冷。
花州城武阁里。
韩悟坐在阁房下,旁边放着一把从刀市买来的东和刀。这把刀,有个名字——三里梅花。听说,这把刀是东和人用来处决了一个君主而特意做的,后来,据说,每一个用了这把刀的人,身体上必须有过重伤,不然会被这刀气伤主。
至于那用明王刀的左山泽元,再那夜斩了韩悟一条胳膊后,便一路向南而去。
“那东和人,你真的就放过他了?”阁房里传来一个沉重的声音,听到这声音,韩悟心里惊了一下。
回头看去,原来是阁主赵千秋,脸上挂着的都是沉重。
“阁主,我都断了一条胳膊,那东和人想必也找不到了,也就算了吧。”韩悟回答着,心里想的却是要留住这个对手,要知道,赵千秋如果亲自去杀了那个东和人,八个也不够赵千秋一斩的。
这赵千秋,也是一个有实力的家伙。
那三百虎骑一路南下,来到一处山脚,一个黑衣老道人坐在山下的亭子里。这东楚,多的是道人,而不是僧人。
杜衡钦领着众虎骑来到了亭子外,想和那个道人打听着关于正阳公主的一些信息,哪怕是一点点也是有用的。可是,那道人不过是说了个“不知”罢了。
杜衡钦正走出门外,道人悄然说道:“贫道姓宋,名之仁,出于那远在此三百里的武恩山德合道观。”
不知是那道人的规矩还是什么,上来先自告门路。杜衡钦点了点头,又朝着亭外走去。
“我知道公主在何处。”那宋之仁又说了一句,正出亭外的杜衡钦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问道:“公主在哪?”
宋之仁没说话,只是指了指亭中桌子上的棋盘,说道:“你与我赛上一局,无论输赢,下完了,我便告诉你那正阳公主的下落,如何?这可是没有吃亏的棋局,下完便罢。”
杜衡钦走了回来,坐在宋之仁的对面石凳上,拱手让先手,说道:“还请道长先手。”宋之仁挑了一颗黑子,放在棋盘上,说道:“我黑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