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苍崎飞鸟回答地斩钉截铁，毫不犹豫，至少对于她和太宰治，没有其他方式。

    ——其实是有的，补魔的桥梁是体｜液交换，比起利用血液，或者直接联通两个人的魔术回路，包括接｜吻在内的其他形式，效率都要高得多。

    太宰治愣了一下，忽然了然地笑了笑，眼神慢悠悠地从她的洁白的额头，滑到了她靛蓝色的眼眸，又落到了她因为失血有些苍白的嘴唇。

    苍崎飞鸟被看得浑身炸毛。

    太宰治十分有求生欲地收回了那种富有侵略意味的眼神。

    ——其他办法原来是接｜吻啊。

    “……除了这个之外，我会有其他什么症状吗？”他歪了歪头，眼神是纯然的好奇。

    比如说会做梦什么的？

    “啊？”苍崎飞鸟忽然想到了最近在凌晨偶尔出现的微弱魔术波动，本来以为是因为临时契约的不稳定性，现在看来大概不是。

    她瞬间有些了然，“可能还会做些乱七八糟的梦吧，其他应该没有了。”

    “乱七八糟的梦？”太宰治忽然就不由自主地微微收敛了脸上虚假的笑意，难得地看起来有些诧异。

    “那些是飞鸟酱的回忆吧，为什么要说乱七八糟呢？”

    “……”

    苍崎飞鸟沉默地垂下头，有些迟疑地开了口。

    “反正你也差不多知道了……告诉你应该也无所谓吧？”她叹了一口气，还是决定用委婉一点的说法，“那些是我’之前’发生过的事情，但我已经不记得了。”

    太宰治内心的小人发出了绝望又沉重的悲叹。

    怎么会不记得，怎么该不记得……能让你变成现在这种样子，把你从深渊里拉上来的回忆，为什么会不记得呢？

    你怎么能不记得呢？

    回过神来，他已经问出了口。

    有些没料到对方居然会问到这种程度，苍崎飞鸟顿时有些为难，毕竟在太宰治的面前，谎言根本无所遁形，没有意义，更何况她也不那么擅长去撒谎。

    “嗯……怎么说呢，那个大概算我付出的代价？也没办法’想起来’。”她绞尽脑汁地继续解释。

    “不过我会拿出去做交易的回忆，估计也不太重要吧？你就当是乱七八糟的梦比较好。”

    太宰治安静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嘴巴一张一合，世界的声音仿佛都离他而去了。

    他有点生气。

    怎么可能会不重要啊。

    他无法抑制自己对眼前这个人的好奇，对她的力量，对她的目的，对她的过去。

    最让他好奇的，一开始是她对他这样的人居然都能表现出羡慕的原因，是她身上那令他沉迷的，死亡的气息，最让他琢磨不透的，她依然愿意在这个世界上徘徊的理由。

    她就像是个层层叠叠的礼物盒，每一层都散发着神秘。

    现在又有了新的理由。

    “这样啊。”太宰治轻飘飘地笑了笑。“那就……没办法了呢。”

    在心里和美狄亚商量着办法的苍崎飞鸟突然背后一寒，她有些困惑地回过神看了看太宰治，却只看到对方一如往常的虚伪笑脸。

    “……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没什么哦”

    “——你个头啦明显就是有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