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发言，他不知道为什么菩提古树要去做这么个磨练。

    好像是触及到什么，白色人影抚了抚自己的胡子，眼中满是回忆，感慨地开口到：“是啊，磨练。小菩提那孩子，是我见过精神最坚毅的孩子，即使是我那时代也很少见啊！”

    见清虚疑惑，白色人影开口：“当初，若不是小菩提，说不定我早就消散了。也是那孩子命好，自己也争气，居然在斗帝级别的怨念下活了这么久。”

    无人知晓菩提古树活了多久，哪怕是久居于菩提树源灵空间的白色人影，因为他寄存的时候，菩提古树早已是斗圣的实力了。但是，若只是一名普通的斗圣，是完全不可能抵挡一名斗帝留下来的怨念的，即使有着另一位斗帝留下的残念帮助。

    白色人影也很惊叹，区区一名斗圣而已，还不是巅峰斗圣或者是半帝，居然有能耐有勇气去对抗一道斗帝怨念，虽然有自己的帮助，但是那可不简单。

    白色人影只是一道残念，就像是人死之前，对世间仍保留有一道念想一样，可以说是执念。但是怨念不同，斗帝的怨念更是与普通的怨念不一样，要知道基本所有的怨念没有人去消除，那么它们就会永远保留下去，知道怨念消除。

    况且，斗帝的怨念品质上也与普通的怨念不同。只要斗帝怨念愿意，区区一道斗帝的残念是无法消除斗帝怨念的。

    白色人影继续开口，他口中充满惋惜：“若不是我们的原因，恐怕那孩子早就成帝了。”

    他口中有着无尽的惋惜以及惊叹，若不是因为他与另外一名斗帝的原因，说不定菩提古树真的能够成帝，毕竟一个斗圣境的人，都能竖起毅力与斗帝的怨念相抗衡。

    能在斗帝怨念的影响下，依然保持着不缓不急的修炼，虽说有一道斗帝残念的帮助，可是大部分时间都是菩提古树在帮助斗帝残念保持形态，不然斗帝残念早就消失了。

    清虚的感知下，菩提古树的身躯强度竟然已经到达了斗帝才有的一个强度，其中充斥着磅礴无边的斗气，也是斗帝一个级别的数量，就是质量不同而已，想要硬抗斗帝的攻击，仍是不可能。

    究其原因，应该是灵魂层次不同，缺乏本源帝气的影响，无法高达更高层次的地步，所以才会使得菩提古树停留在斗圣的层次停滞不前。并且在斗帝怨念的影响下，甚至连半帝的层次都达不到。

    毫无疑问，菩提古树是有着大帝之资的，但是受天地所困，他无法上升更进一步，并且还要饱受斗帝怨念的折磨。清虚相信，即使他能承受住斗帝怨念的影响，但那也不好受，不然他又怎么会选择神魂脱离身躯呢。

    白色人影开口：“此处原本是我生前所留的一处地方，深渊之下设有我很早之前就留下的一处阵法，小菩提很幸运，当初来到这里的时候，那阵法尚且还在运作，没有失效的痕迹。”

    “借助小菩提的身躯，我将斗帝怨念暂时与小菩提的身躯隔绝，并将其封印于阵法之中。”

    “但是，阵法必须有人去镇守，而以我的情况，那是不可能的。”白色人影说道，他看向清虚，清虚点点头。一道残念又怎么能驱使一道帝级法阵呢？

    接着，白色人影开口：“于是，小菩提决定，亲自下去镇压。有着我的帮助，即使他的神魂离开了身躯，仍能保持一种存活的状态，而且有着我的存在，我能随时向深渊下面输送能源，以保持阵法的运作。”

    “不过，由于小菩提的特殊性，很多人都将它视为囊中之物，而我也不得已控制小菩提的身躯将其击杀。但是由于地底下的怨念作祟，那些死去的尸体不能作为能源被菩提吸收，于是也只能躺在深渊里了。”

    说到这里，清虚才明白为什么那些尸体的怨气这么大，原来是斗帝怨念在作祟，导致了魔兽们的躯体不再能够被菩提古树吸收，只能风干在悬崖上面。

    紧接着，白色人影继续开口：“随着越来越多的生灵死在阵法之上，那位的怨念也是不停得到补充，逐渐地，就能恢复到菩提镇压不了的地步，也是那时候，菩提就会带着那位的怨念返回自己的躯壳，同时去往中州附近看看能不能找到能够解决此事的人。”

    白色人影看着清虚，口中也略带一丝丝地自豪地讲到：“也是那时，怨念也将由菩提和老夫亲自镇压以免让怨念重新扩大。在此期间，它是不能够得到补充的，也就是说只能被我们镇压着。”

    “同时，斗气大陆上的人们会被小菩提送入轮回之影中，体验百世轮回，以求消减那道怨念的强大。在通过考验之后，小菩提亦会赠送他们一点小东西。”

    清虚点点头，这才是对的，双方互惠互利，才不会显得那么天真。任何人想要不付出是不可能获得应有的待遇的，这一点是天地赋予的，天道酬勤也是这样的运行的。

    这也解释了为何后面出现的菩提古树会是以一种神智混沌的状态出现在世人面前，一棵堪比半帝的古树，怎么可能没有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