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晨骤然瞪圆了双眼,胸前只温热的软软的小手儿竟然已经越过了她的胸衣,贴着她绵软的胸捏着,这小家伙好奇心也太重了吧!!
她忙抓住被子下那只作乱的小手,又猛地想起薄先生好像还误会她想当他儿媳妇!
万一被薄先生发现千席就跟她同一被窝,她还光溜溜的……
——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萧晨支吾,“呃,他……”
“萧小姐,我儿子到底在哪?”薄凉渊耐着性子问。他抬手捏了下山根,忍住太阳穴不适的刺痛,手掌下眼底却泄露一丝不悦和不耐,毕竟谁“从西半球回来时差都没来得及倒就连着忙活三十个小时没休息还他妈把儿子弄丢了”后能有很好的脸色?
——“厕所!”
——“爸爸。”
两人异口同声。
被子一撩,一颗小脑袋探了出来,被子里温度高,千席脸蛋红扑扑的,在那粉雕玉琢漂亮得不像人的模样上,添了两份生气。
萧晨:“……”
薄凉渊:“……”
薄凉渊面无表情的看向萧晨。
萧晨干笑着赔小心,心想这这已经是她能承受的最糟糕情况了,千万不能让薄先生知道她这会儿光着身子!
幸好千席还不怎么会说话,不至于再说什么“爸爸,能不能去买一套衣服,萧萧姐姐没得穿”这样惊世骇俗的话来,真这么说的话……
萧晨设想了下自己喊薄先生“爸爸”的场面,简直头皮发麻!
孩子没跑就好,薄凉渊只能麻木的这么告诉自己。事实上他也已经没有精力追究更多,轻出一口气,见萧晨还躲在被子里,皱眉,“萧小姐,您还不打算起床吗?”
“我、我那个头晕……”萧晨慌忙说:“对,我头晕,我昨晚被下药了,现在有点后遗症。”
“医生给你做过检查,那只是酒石酸唑吡坦片。”
萧晨大大的眼睛望着他,里头写满了“?”
薄凉渊头痛的改口道:“安眠药。”
萧晨:“……”
薄凉渊说:“因为你没有抗药性,所以睡得比较久,但不会出现后遗症和副作用。”
萧晨:“……”
薄凉渊见她一动不动,眼底划过一黑沉,也是从来没见过这么没眼力劲儿的人,他喉结滚动,提醒道:“萧小姐,风波解决了,但有些事得您亲自去走流程。”
“谢谢,薄先生,这件事多亏了您……”
薄凉渊打断她,“萧小姐,我已经将近三十个小时没睡了。”
“啊?那您赶紧休息啊!!”
薄凉渊沉默两秒,终于放弃委婉,直言道:“能借您的床躺一会儿吗,或者我去车上睡?”
“啊啊啊,您请,您请。”萧晨可算反应过来了,立刻下床,但是被子掀开后顿时感觉到一阵非同寻常的清凉!
她动作僵住,半晌,喉咙吞咽了下。
——完了。
千席却捏着被子,费劲儿的想往她身上盖,“萧萧,着凉。”
萧晨完全不敢看气压突然可怕起来的薄先生,硬着头皮的回道:“谢,谢谢你啊千席……”
堵在校门口的媒体记者已经全撤了,学生们也恢复正常上课,只一个晚上,她成了人人口诛笔伐的“欺凌者”,面临被辞退和吊销资格证的危险。
也只一个晚上,悄无声息的一切恢复如初,像是那些“疾风骤雨”都不曾来过。
这难道就是赵老师说的——
“钞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