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苒看上去情况很糟,本来自导自演下已经浑身伤痕,二十多个小时的牢狱之灾更让她面容憔悴,整个人看上去像老了好几岁。
律师陪在一边。
萧晨对刘江苒说:“我来了。”
刘江苒抿唇,看向在场的另外一位男性。
萧晨为她介绍:“这位是薄先生派来的吴律师,关于诽谤的事,吴律师路上跟我说了一些,他说,只要我起诉,就不可能败诉,刘老师你的下场将会是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吊销教师资格证,并且永远没办法再考。”
刘江苒表情凝固在脸上。
萧晨又说:“但如果我不起诉,你什么事都没有。刘江苒老师,你告诉我指使你那么做的人是谁,我就可以不起诉你。”
刘江苒沉默了片刻,声音沙哑的问:“你能让薄凉渊保我爸吗?”
“我不能决定薄先生做什么,我只能决定我做什么。”萧晨虽然想知道幕后主使,但还是有原则的,她看向刘江苒,劝道:“刘老师,你才二十多岁,你的未来还很长很长,所以这两分钟你一定要慎重考虑。”
这一次,刘江苒沉默了很久。
她担心在监狱里的父亲遭受针对和殴打,但也不愿意就这么赔上自己的一辈子。
“我不知道对方是谁。”她垂着眼,说:“只知道是个女人,而且是薄凉渊的追求者,大概是觉得你对她产生威胁了,所以联合我赶你出浮阳城。”
“你见过她吗?”萧晨追问:“你怎么确定联系你的就是幕后指使呢?”
“我当然没见过,她怎么可能会跟我见面,疯了吗?!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安全,她不可能找二三线,多一份曝光真实身份的危险。”
萧晨被说服了。
刘江苒见她沉默,突然又说:“如果你想日子过得安稳,就别去招惹薄凉渊。”
“你招惹他有什么好处?顶多是拿到一些钱,可一旦他腻了你,甩了你,你就会发现自己辛辛苦苦拼搏出来的未来,全部都腐烂了!划算吗?”
萧晨没有回答,她站起身,神色平静的看着刘江苒,“刘老师,既然你看得这么清楚,当初为什么要偷名片去骚扰薄先生呢?”
刘江苒脸色瞬间白了下来,哑口无言。
萧晨跟吴律师一起离开,走之前,她说:“我说到做到,不会起诉你,但我希望你回学校后能主动请辞。以后大概不会再见了,刘江苒老师,祝你好运。”
见完刘江苒,萧晨还想见一下楼伟。
但警察同志说楼伟现在不在警局,在医院,问怎么回事,对方无奈的说楼伟鼻骨断了,需要动手术,而且还得打狂犬疫苗。
狂犬疫苗?
萧晨能猜得到楼伟老师的鼻梁是被保镖一拳打断的,但狂犬疫苗怎么回事,中途还被狗咬了吗?
她没多问,离开了警局。
谢过吴律师后,萧晨跟他分别在警局前,然后自己去书店买了一本烹饪相关的书回去,既然薄先生都主动开口提了,她总不能拿自己的糟糕厨艺去丢人现眼。
哪怕这么临时抱佛脚没什么用,但临阵磨枪,不亮也光。
架势起码得能唬人!
然而日子转瞬过去半个月,萧晨去薄家带了两轮孩子,每次说起亲自下厨的事就一推再推,因为她练了十几天,连架势都还唬不住人!直到前两天回来,尝到周老师烤的面包和曲奇饼干,一时惊为天人,非要也去买个烤箱回来拜师,这才看到了希望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