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夜的风透着让人心烦气躁的闷热,萧清婉想冷静的,但被这种风迎面一吹,什么理智都没了,“凉渊,你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
“千席亲近她。”
“孩子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全是因为年纪还小,千席总会长大,难道你就因为这么个原因,草率的把一个保姆介绍给叔叔阿姨吗?”
薄凉渊没说话。
萧清婉正处于情绪最暴躁阶段,见他默认下来,简直心焦如焚,“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你让我的儿子,去叫一个没出身没长相没见识什么都没有的农村女人妈妈,你让我情何以堪,四年了,凉渊,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对你不够好是么?”薄凉渊冷漠的看向她,道:“你以为你是凭的什么在短短几年里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靠那点被人诟病的演技?”
萧清婉表情一僵。
“萧清婉,如果我没记错,当初是我亲手给你喂的避孕药,为什么会失效你到现在还欠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
“看在千席的份上,我不会对你太刻薄,但你也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我要带谁来看我妈,把谁娶进门,让千席叫谁妈,你都没有资格置喙。”
薄凉渊双手插在西装裤兜里,他神色淡漠清冷,看到萧清婉被骇住的样子,薄唇轻勾起一道弧度,“还是说,你心里有怨,不吐不快?”
“没有。”
萧清婉不敢挑衅薄凉渊。
强权下,谁也没办法继续昂着高贵的头颅,除非不想好好过,她想过得好,所以语气和态度都谨慎小心起来,“我只是,觉得你的决定有些草率。”
“所以,你想来教我怎么做决定?”
“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就好。”薄凉渊说:“时间不早了,既然你要回剧组就早点回去,如果这种日子过腻了,我可以让你去体会一下你好奇的生活,比如说,萧晨是怎么一个人在穷乡僻壤的村子里生活的。”
萧清婉狼狈的走了。
萧晨站在门口,不敢凑上去偷听,等萧清婉离开薄先生转过身打算进来了,才连忙上前两步,“薄先生,蒋叔他就让人收拾了两间房,说不够睡了!”
“所以?”
“我在想,是让千席跟您睡还是跟我睡。”
薄凉渊笑了下,“就不能你跟我睡?”
“啊?”萧晨愣了下,但很快反应过来,红着耳朵窘迫万分的说:“您,您别开我玩笑了。”
“没开玩笑。”
萧晨怔住。
短发盖着耳朵,一阵风吹过来,发尾扫动带来的痒意直达心底。
萧晨以微微俯视的姿势,看着阶下不远处的男人,看着他眉目深邃五官英俊,他的薄唇抿直了,刚毅的下颌线条也绷紧,认真的样子透着不容拒绝的威严和气势。
脚步声靠近。
萧晨立刻回过神,才发现薄先生竟然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