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白迎雪见萧晨满脸诚恳和为难，说的是真话，也不再推出去，接下盒子，然后还不忘故意说：“礼物阿姨可以暂时帮你保管，但你答应要常来陪陪我可不能不作数啊。”

    萧晨笑容轻松了一大截，“夫人您放心，有空我一定来。”

    话是地道的客套话，她一不知道这儿是哪，二身为孩子保姆，怎么能真把自己当回事，还来跟薄先生的母亲攀交情。

    回到客房，萧晨给薄先生发了一条短信：之前想跟您聊的事是，我觉得千席一个人在家里太孤单了，环境对他的性格影响也很大的，薄先生有没有想过让千席融入集体，让他去上学呢？

    手机响的时候，薄凉渊还在看国外分公司上个月的财务报表，短信缩略内容出现在手机顶端，他缩小报表界面，点开短信。

    千席坐在大床上，双手里捏着一个小小的、有些陈旧了的手机挂坠。

    那毛绒小玩偶薄凉渊认识，叫七仔。

    萧晨还给千席买了更大一个，在检查过没有任何电子设备和有害填充物，大大的七仔每天晚上都陪着千席睡觉。

    “儿子，想去上学吗？”

    千席过了好一会儿才有所反应，转头看向他。

    薄凉渊直接搬出萧晨，“萧萧说想让你上学校，幼儿园里会有很多小朋友，到时候他们都会陪你玩。”

    千席抗拒的皱眉，但没拒绝，低着头，伸出手指头轻轻戳了一下七仔，声音小小的，“萧萧呢？”

    “你先去读一年幼儿园，然后就让你去萧萧的学校上课。”

    千席没办法理解。

    薄凉渊把他抱到自己身边来，“是萧萧想要让你去，萧萧想要你变得勇敢一点，跟其他小朋友交朋友。”

    千席垂着的长睫毛动了动，没说话，却突然伸出一根小小的手指头，指着他半屏的报表说：“1，4。”

    薄凉渊讶异，“你认识？”

    千席手指头继续指着，把那串收益的字数一个个儿的报了出来，然后粉嫩的小嘴儿动了动，仰头跟他说：“萧萧。”

    随后把小手儿压在爸爸拿手机的大手上。

    千席手太小了，压在那宽大的手背上，哪怕五指张开也只显出很小一只，他努力掰攥起爸爸一根食指，指向屏幕，“4……”

    薄凉渊理解了，“萧萧教你的。”

    千席恢复沉默。

    薄凉渊给萧晨回复：我觉得可以。

    看到薄先生的回复萧晨觉得今天已经圆满了，不带任何心事的按时入睡。

    但梦魇没有放过她。

    两年多过去了，她再一次梦到了那些夜晚，漆黑一片，不着衣物，男人的重量，粗糙的手掌，低低的喘息，凶狠的占有。

    她冷汗淋漓的睁开眼！

    天色都还没亮。

    身上像是还有令人陌生又恐惧的疼痛，萧晨睡不着了，她想起自己从大伯家离开的时候，很无助很想哭，萧明珠朝她说：“萧晨，我可以帮你支付外婆的手术费，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未婚夫想要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