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凉渊看着她，沉默了片刻，“你这是喝醉了吗？”

    萧晨摇摇头说我没有。

    薄凉渊便说：“你酒量就很好。

    萧晨深觉这话的敷衍，不满的说：“我酒量以前就很好！”话音落下，她皱了皱眉又说道：“而且我酒量好，他们在天上看到也不会比较开心。”

    “那我要怎么夸你？”

    萧晨歪头想，在薄凉渊眼里，她已经是喝醉了，就等着她说一些天马行空的话，结果却看到她摇了摇头，有些沮丧的说：“不用夸了，我觉得我自己哪里都不好。”

    “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我很好，我当初就不会被萧明珠给骗了。“

    “那是因为你太单纯，而萧明珠太心悸，不是你好不好的问题。”薄凉渊到底是下不去手欺负一个想起伤心事的小丫头，起身说：“你喝醉了，我去找找看醒酒茶放在哪里。”

    没有“半推半就”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如果今晚真的发生了点什么，他第二天一早就出差也不算个事。

    薄凉渊起身，却被一只手给拉住了。

    他顺着那手一眼瞧到萧晨，萧晨用仰着头的姿态看着他，眼圈红红的，“我是一个特别懦弱无能的人，我以前就很恨萧明珠，恨到想要跟她同归于尽，可是我不敢，我要送外婆入土为安，又记着外婆跟我说的话，让我好好活着，如果我杀了萧明珠，我也会坐牢。”

    薄凉渊断定她已经喝醉了，但是他没有再明这点，而是就着被她拉着的姿势，和她对视，神色尽量温和的说：“你这不是懦弱，你这是理智。”

    “不。”萧晨痛苦的摇头。

    薄凉渊弯腰，捧住了她的脸，看着她眼里的泪，脸上的泪痕，破天荒的耐着性子跟一个醉鬼讲道理：“萧晨你听着，别人欺负你，如果你当时有实力，能让对方付出同样甚至更惨痛的代价，而你没有做，那是因为你善良，如果你没有实力，你选择先回去修生养息，说明你懂得审时度势。”

    “以卵击石那叫愚蠢，我很庆幸你当时没有冲动的做些什么，不然我也许没办法在多年后的现在遇见你。”

    萧晨呆呆的看着他，嘴巴瘪着，眼里的泪亮闪闪，模样有些可怜，可薄凉渊莫名觉得有几分好笑，他屈起手指，想要帮她擦眼泪，但那水汪汪的泪水就蓄在眼眶里，也不掉出来。

    他说：“眨个眼睛。”

    萧晨不明所以的照做，蓄着的眼泪就刮下来两颗，薄凉渊把湿热的泪液擦去，才说：“在这里乖乖等着，我去给你找醒酒茶，不然你第二天起来会头痛。”

    “我不会头痛。”萧晨说：“我想睡觉了。”

    “一身酒味要洗过澡才可以睡。”

    萧晨摇头，“我不想洗脚。”她伸出光溜溜白嫩嫩的脚丫子给他看。

    薄凉渊伸手把她凉凉的脚握住，塞进被子里，纠正：“是洗澡。”

    “我不想洗澡，我想睡觉！”

    说着，萧晨就要往后仰倒。

    薄凉渊掐住她的脸，邪笑了一下，“喝醉了这么横的吗？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许，不然我把你丢到沙发上，让你一个人睡。”

    萧晨没办法往后倒，就往前扑，一下子抱住他，红通通的脸颊轻蹭着他的胸膛，说：“好，我一个人睡。”

    “那你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