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西北边达塔尔草场的一个小木屋中,年轻的唐玄正在一边洗着皱巴巴的衬裤,一边用耳朵倾听着静溢空气中依稀飘来的笛声。笛声中夹杂着丝丝令人揪心的幽怨,唐玄被曲子牵动着变慢了手脚,他定在原地发着傻楞。伊丽莎白似乎更中意阿瑟药瓶子里的葡萄糖,于是在阿瑟把手里重重的书本压在脸上开始打鼾后,伊丽莎白怀着贪婪又偷吃了两粒硫酸铜晶体。
不远处,吹笛子的人怀着愁容坐在唐玄打铁棚旁边的老树叉上,她清秀的脸在稀疏的月色中如子玉般润白,纤细的长指在微风中变换着或轻或重的调子,飘柔的发丝在静溢的星空下摇曳着舞蹈!
唐玄缓了缓神,放下手中的潮湿的衣物,轻身走出了被烛光染成橘黄色的屋子,在微微轻风的戏弄下搜寻着笛声的源头,他先是转过了堆满了矿石的低矮土坑,又在堆满木块的栅栏边小解,之后又踮着脚尖路过藏着武器的储草坑,最后在一处浅浅的水洼中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看着远处,在缥缈的夜空下,他看见了那个飘逸的女子,她就坐在他的打铁棚旁的老树上。
结实的小伙子已被这看不到摸不着的笛声彻底俘获,当吹累了的少女从新嘴边挪开笛子,紧锁着眉头怀着忧伤,倾着润玉的俏脸遥看那俯视她的月牙时,唐玄坚定的内心仿佛顿时被蒙上了一层轻柔朦胧的白纱。唐玄认出了吹笛子的女子便是美人阿木尔,心里美滋滋的味道油然升起,然而,被美好冲昏了头脑的小子却他却突然失手,脚下一滑,便重重的把屁股落在浅浅的水洼之中,静静的空气瞬间被杂乱的水花声打破,柔美的女子怀着好奇和警觉跳下了树枝,当女子的移开月牙时,东南边的天空中隐隐约约的缓慢掠过一片森黑的乌云!
唐玄此时的心在为刚才的失手慌乱不止,当他从散发着臭味的水洼中爬起来时,柔美的阿木尔已经奔跑着出现在他的眼前,她就停在离他两米开外的空地上用深情的双眼盯着他的糟蹋样。被阿木尔看呆的唐玄又抖落了一下身上的水立起身子,怀着温柔害羞的低下头看着水洼中的倒影中波光粼粼的阿木尔!
“这么晚了,你在水中做什么?”阿木尔打破平静捏着手指柔声问道。
唐玄盯着水波倒影中的阿木尔吞了口口水,他并没有回话的意思!
“是我的笛声打乱了你的神经了吧,坨坨铁匠!?”阿木尔向前伸了伸脖子又柔声问道!
一时语塞的唐玄已经憋的满脸通红,然而当他听到“坨坨铁匠”四个字后,麻木的脑子顿时有了序章。
“呃~~呃~阿木尔,我是出来小~”唐玄说道“小”字的时候突然又卡壳,他挤弄着眼睛换了一副微笑的嘴脸又接着说“小解!~对,我是在这小解!对不住,对不住!”一边说,一边唐玄弓着身子对着阿静立在眼前的阿木尔点头。
“确定是在小解吗?”阿木尔听到他说完后,先是害羞的低下头,润玉般白皙的小脸在月光的阴影下瞬间泛出微红,她思忖了一下,歪了歪头换了调皮的眼神盯着唐玄又柔声轻问!
“是~是啊~我偷吃了白磷,不~不是白磷,是糖,对!是我吃了白糖!白糖!肚子痛!”唐玄神经错乱的回答着越来越迷惑的阿木尔,此时他咬了咬下嘴唇,攥着手指开始痛恨自己竟然如此嘴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