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依旧把平素的草场装点成斑驳的暖色,在回忆中挣扎的唐玄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在亚瑟远去的背景渐渐渺小后,唐玄内心已经明确预感到一丝不妙,这感觉像极了两年前躺在行军床上的感觉,这分明就是磷中毒的症状。唐玄忍着不适,从腰间拉出水壶大口大口地喝着水。
远在棕马草原忙碌的乌苏也莫名其妙的不适起来,或许是母子连心的缘故,乌苏招手唤来已稍许懂事的唐十五扶着她走进帐篷。
等至傍晚6点40分,草原已经做好了迎接黑暗的准备,昏沉的唐玄被仿佛路过他身边的一头小牛用舌头舔醒,当他渐渐支撑起身子,准备继续背着捡来的战利品上路时,他才发现伊丽莎白不知何时又窝在自己皮袄里。
回到达塔尔草场内的木屋时,天已经黑了,唐玄拖着疲惫的身子坐在木屋的角落与伊丽莎白一起吃着肉干,亚瑟则在一旁专心鼓捣着带回来的“战利品”(矿坑里的泥土及战刀、老式猎枪)。
第二天上午的一早,唐玄拖着病态走出屋子迎接暖和的阳光,亚瑟则躺在行军床上呼呼大睡起来,木桌上摆着亚瑟喝剩下的半杯咖啡和一本写着歪歪扭扭文字的破书,破书的旁边,躺着捡回来的破旧猎枪和战刀。伊丽莎白从桌角串出来继续觅食,达塔尔草场风平浪静,不远处走来走去的牛马摇着尾巴吃草。
“坨坨铁匠,准备好家伙吧。”一个浑身粘着泥巴的小伙子从破旧的栏杆外面翻身而入,对着唐玄喊出。
唐玄瞥过脸迎接道:“朝克图,这里不属于你,吵着了亚瑟,他会要了你的命。”
“哦,可怜的坨坨,这话你至少说了不下30次,这次我很希望那个外国佬对敢在我裤裆里放枪一枪,哈哈~”那小子边走边跳充满着不屑和嘲弄。
“好吧,朝克图,你有什么吩咐,说吧。”唐玄面不改色的问道。
朝克图拉下嬉皮笑脸,沉思一下说道:“阿木尔被那条走狗带走了!”
听到这话,唐玄握着拳头跑到朝克图面前抓起他的手急忙问:“你说什么,朝克图,你说阿木尔怎么了?”
朝克图使劲甩开唐玄紧抱的双手,有些不快的说:“对……~她,她被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