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你救了我?”余惟不敢相信地望着席永。
“我在你们不远处听到了你们的对话,我的心都要疼死了!当年我不了解她与你父亲的渊源,否则万万不能把你送给她!”
“这十多年来,你一直在被敌人抚养,她折磨你,排挤你,让你的童年少年没有半分快乐。这天下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女人!”
余惟流着泪,轻声道:“不,我有快乐,因为我有你们。”
“我有你们!”余惟那双泪眼直直地望着席永。
“求你们三个别离开我,求你们了。”
她面色苍白,眸光却像吸盘一样死死拽住席永的脸庞。
“孩子,只要你不离开我们,我们就会永远在你身边,给你欢乐。”席永激动道。
余惟吐出一口气,闭上了双眼。
眼前重重叠叠地,出现了那段她还没有爱上他的时光。她在席欢家和他们三个人一起玩一起笑,那份欢乐没有半分杂质,是荡漾在她痛苦人生里最为清澈温暖的小溪流。
原来心中,对那段时光,最为依恋。
没有纠结,没有挣扎,那个时候,她感觉自己握住了最真实的幸福。
而在她无法抵抗地爱上他之后,对唐升的愧疚成为了她的心中之痛。
现在,她终于清醒了。
她似乎能看到席永唐升当年一起抱着她的模样。这副场景就沉寂在时光之角,一直等着她心灵的探视。
她睁开双眼,终于像最初那般,沉静自若地望着席永,这个被她弄得一团糟的叔父。
“最后一个问题。”
“你问。”席永轻声道。
“你和婶母,为什么从来不住在一起?别紧张,这是欢儿以前告诉我的。”
席永脸又有些红了,他愠怒道:“这个欢儿皮又痒了,回去该让唐升揍她一顿!”
余惟盯着席永。
席永无可奈何道:“我把小惟当亲人,也就不瞒你,这事连欢儿都不知道。”
“你婶母,她觉得夫妻亲热是她不接受的事,所以我们一直都只是心灵伴侣。”席永毫无障碍地说了出来。
余惟震惊道:“你们?”
席永淡然一笑:“她不接受,我当然尊重,我们还是始终如初地彼此相爱。”
余惟道:“我终于知道叔父有多爱婶母了。”
“唐升只能和属于她自己的人一起生活,而我,就是这个人。”他笑着,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