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案子还没有进展,百姓们却都对这个连环案有所知晓,城里人心惶惶了。”郭正摇头叹道。
席永道:“案子先谈到这里,接下来我们谈端木的事。”
郭正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你有妻室?”
席永道:“我今晚在当场就想告诉她,无奈没找着说话机会。她临走时告诉我,说给我考虑的时间,让我后天申时到城东树林小砖瓦房,她给我准备一顿饭,到那时我再答复她。”
郭正道:“那你就到时候再告诉她吧。”
唐升道:“也是我的错。今天表演前的早些时候,端木来找过我,问席永和我是什么关系,我当时玩心一起,说我是他的亲姐姐,这才让端木放心地喜欢席永了。”
郭正叹了口气。
席永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不如后天下午你我一同去吧。我告诉端木我的实情,既有妻子又近半百,而你,去告诉她你喜欢她。”
郭正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席永笑道:“别害羞了,我们都看出来了,你就是喜欢端木姑娘!”
郭正还是踌躇。
席永轻声道:“要知道,幸福都是自己争取的啊。”
郭正深吸一口气,重重点了点头:“好,我后天下午和你一起去!”
席欢笑道:“郭领兵,希望你能成功!”
突然,门外跑进来一个官兵。
“领兵,让我好找,有一个老人来报案,说他的儿子今天上午失踪了,到现在都没回家。”
郭正道:“只是一个失踪案,何至于这么惊慌?”
那官兵道:“领兵,兄弟们一致认为这可能与连环自杀案有关系。”
靳砥道:“确实有可能。”
郭正蹙眉:“从上午到现在,已经过了几个时辰了。”
余惟道:“如果那个人真的是被凶手所拿,那么我们现在就只能等着发现他的尸体了。”
郭正道:“各位,要不要跟我去衙门看看那个老人?”
席永等人齐声:“当然。”
到了衙门里郭领兵办公的大厅,却见一个白发斑斑的老翁正坐着抹泪。
见到郭正,那老翁直接跪下了。
郭正忙不迭地扶起他,柔声道:“你儿子什么样貌,我找人画下来,在全城找。”
老翁道:“我儿子四十二岁,圆圆的脸,眼睛很大,右脸颊上有一个很大的痦子,非常好认。郭领兵,我这个老汉求你了,一定要把我儿子给我找到啊!我家很穷,平时连白大米都吃不起,我这个儿子为了孝顺我,一直没有娶妻,我们爷俩相依为命,如果他没了,我也活不了了!听说最近灵域闹什么自杀案,已经死了两个人了,但是我儿子一定不会自杀的,他不会抛下我不管的,他一定不会抛下我不管的!”话音未落,哭声已起。
郭正叹了口气,派人去画像了。
靳砥道:“您家平时不吃大米?”
老翁道:“不吃。”
余惟问:“您儿子平时在外边有差事吗?”
“他就是给别人搬砖头的。”
席永问道:“今天上午他出门前,有没有说过什么?”
老翁模糊了泪眼仔细回忆,喃喃道:“没说什么啊……”
忽然,老翁宛如从梦中惊醒:“我想起来了,他说要给我一个惊喜。”
张弗道:“唉,您儿子是要给您买大米。”
“什么买大米?”老翁无助道。
席欢道:“目前看来我们依然无法得到任何线索,因为这个人以前从来都不买大米,我们无法知道他去了哪个米店。”
唐升问老翁:“假如,我是说假如,您儿子要给您买大米,他有可能去哪家米店呢?”
老翁痴痴地摇头:“我不知道,我家哪个米店都不挨着。”
更漏声沉沉,大厅里仿佛被一团乌云笼罩得死窒,除了老翁的抽噎声再无半点声音。
众人无法确定米店的罪名,却也无法洗脱米店的嫌疑,只是,在不断有人失踪的情况下,大家都变得有些紧张。倘若真的有个凶手在连环作案,他到底为何要任意选择被杀者,却又为何要杀害无辜的人?比起案子目前呈现的诡谲情形,恐怕这个凶手的作案动机才更诡异恐怖。
“领兵……”几个巡夜的官兵回来了。
“城郊边缘的废弃猎人房里看到了一具男尸,场景和之前两个案子一样,初步判定是自杀。”一个官兵道。
“啊?”席欢蹙着眉头,比起在耕屯的时候她只是觉得好玩,但是此时接二连三的命案,还都是无辜者死去,让她的内心被一种强烈的痛苦死死攫住了。
“郭,郭领兵,不会是我儿子吧!”那老翁脸色瞬间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