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怎知木子木?除了云虚子那老头,没有人知道这个名字。”木子木似回忆似感伤,有些急迫地问云影,“难不成你是云水阁的弟子?”
云影不答,反问道:“前辈可记得是在巴蜀何处遇到云前辈的?”
“丫头在试探老夫啊。”云影的态度虽然有些无理,木子木却并未生气,反而是孺子可教的欣慰。
云影态度诚恳的又行了一礼,表达了歉意。
木子木道:“在云雾山,那时为了躲几个仇敌,误闯了云虚子设下的云水阵,当时以为是仇家搞的鬼,一气之下手没控制住,就把阵给毁了。”
云影:“……”
木子木又喝了口酒,醉呼呼地道:“云虚子的阵太厉害,我也受了些内伤,待我破阵出来时,没想到那群龟孙子还在,一不小心差点被他们害死,幸亏你师父多管闲事,救了我。”
木子木的性格还真是和师父口中一般无二,用她师父的原话来说就是:他虽然心里承你的情承的不得了,嘴上却是不得理也不饶人。
“云水阵主要用来阻挡误闯山门之人,一般人连阵门都寻不到,也就不会进的来,师父也没想到木前辈轻易便寻找了阵门,还破了阵。”
这话说的木子木通体舒畅,他有些自豪道:“破云水阵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云影毫不客气地拍着马屁:“是是是,前辈说的对。”
“你是云老头第几个弟子?到时候我去问问,看看他愿不愿意把你让给我做弟子。”
“这怕是,不太好吧……”云影有些哭笑不得,怎么搞得她很随意似的。
“咋了,你这丫头还不乐意了?我可是从不收徒弟的!”
“不是这个意思,前辈的好意云影心领了,只是师父将水云剑传与我,我不能辜负了他老人家的一片好意。”
“你叫云影?”木子木满眼惊喜,慈爱的像个长辈,他领着酒壶闪到云影面前,道,“摘下面纱我看看。”
云影被他搞得莫名其妙,但还是扯下来面纱,谁料木子木见到她的容貌时,嘴里便一直重复着像,真像,太像了。
“什么像?”云影疑惑地问道。
“像你母亲,特别是这双眼睛,尤其的像。”
“木前辈认识我母亲吗?”她没想到木子木还认识娘亲。
“没见过真人,见过画像。”木子木心满意足地看到了想看到的,又一个闪身回到了亭子内,喝起了酒,“老头子我的功夫只传关门弟子,若是你,云虚子肯定不让了,不过,是你的话,老夫也愿意破戒做你半个师父。”
云影刚想推辞,木子木便扔了个包裹给她,她接下包裹方叫了声前辈,就瞧见木子木已经趴着睡着了,想来是醉了。
她进了亭子,扯过一旁的衣服盖在木子木身上,便打算离去。忽然间闻到了什么,眉头微皱,仔细地瞧了眼桌上快见底的酒壶,随后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张字条、一小袋熏香和一小包醒酒丸,这才拿起了那袋包裹,赶回去找君芮了。
此时,古月楼,若殇的焚香已经配置完了。
几人围在一块,瞧着那黑到不行的香料,竟有些无语。
“若殇,你确定这是你调的?”生烟看着这黑乎乎的一坨,嫌弃的不得了,“你调的香怎么会,怎么会……”
“怎么会这么丑陋。”浮萍替生烟说出了心中所想。
“简直面目可憎。”梦回接话。
“对对对!就是这么个意思,若殇你不是配香料都奉行“色香味”缺一不可吗!这是个什么鬼?”
“生烟。”若殇拉长了音幽怨地叫了她一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都是按照步骤来的,做成这个样子我也没办法。”
“有用就行。”君芮将香料收了起来,“事不宜迟,按计划行事。”
“对对,事不宜迟,赶紧行动!”
几人听话地按照计划各自行动,若殇则狗腿地跟着君芮走了。
大理寺内,楚添孟正在房内与几个心腹商议着事情,他得到了祁风突然要回来的消息,便打算先动手,杀了祁彧。原本他是想坐实祁彧通敌卖国的罪行,让他身败名裂后再除了他,现在看来是来不及了,便只能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动手。
他们这里还在为如何神不知鬼不觉除掉祁彧,最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全身而退伤脑筋,突然就有人把办法送上门来了。
只是这办法,非他所愿,现如今却不得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