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诗成对贺兰月说:长公主既然要回天都生活,就要习惯与人应酬,在他将一切准备好之前,希望长公主能与千霜帝国的上层人士多多接触。
自从贺兰月在孟诗成的府上住下以后,孟府的门前就更加车水马龙,每天都有政商名流前来拜访,因为这些人一个个都精着呢,既要讨好贺兰戎疆,也不能得罪贺兰月。
其实孟诗成早就把去天都的一应事务打点好了,只是还想借着贺兰月这个活招牌为自己招揽生意。因为贺兰月的存在,永夜城的娱乐生意一时间比平时更加好了,孟诗成借此也认识了更多的上层人士,他可舍不得放贺兰月走。每当贺兰月问起来,他就推说还没有安排好,要把一切都安排完美了才能护送贺兰月去天都。
其实贺兰月也无所谓,她跟天帝并没有父女之情,奔丧也只是借口,不过是在完成师父交给的任务罢了。只是这个任务实在是太艰巨,很有可能完成不了,所以她也不着急去完成。在永夜城的每一天也不过是跟着那些达官显贵喝酒、吟诗、赏花、狎妓,玩玩闹闹,比在终南山上修行要舒服多了,她也有点渐渐地乐不思天都了。
就这样纸醉金迷地过了一个月,今天贺兰月收拾停当,带着孟诗成安排的一众仆从出门参加聚会。正行至一处青楼的门口,就看到一群人在踢打一个弱小的身躯。其实永夜城所有的妓女都是自愿来的,合则留,不合则去,也没有卖身一说,很少出现这样的画面。所以贺兰月十分好奇,便派人去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家丁领命之后,便前去呵斥打人者,打人者见家丁身穿的是城主府的制服便停了手,恭恭敬敬地回道:“尊管您有所不知,这个贱人偷客人东西被逮了个正着,我要是不教训她一下,永夜城的名声就被她给坏了。”
那家丁道:“若是如此,她的这顿打倒是挨得不冤。只是现在长公主问起此事,你带着她跟我去回长公主。”
贺兰月这边见家丁与那打人者嘀咕了一会儿,那打人者便诚惶诚恐地带着被打的女人走了过来,不敢太上前,走到近处便跪了下来。
“拜见长公主,”打人者和被打者跪地便拜,“长公主容禀,小民不是故意与她过不去,只是她偷了客人的东西,不教训一下难以服众。”
贺兰月道:“既如此,她为何要偷客人东西,你问过没有?万一是她缺钱一时情急呢?”
打人者道:“这小民就不知了,小民也是因为被客人面斥了一顿,气急败坏了,还没有来得及问她偷东西的原因。”
“哦?那既然如此,本公主就来断一断案子吧,”贺兰月忽然对这个事情非常感兴趣,“希望城主不要怪我越俎代庖哟。”
那家丁听到贺兰月如此说,马上回禀道:“禀公主,城主已经吩咐过了,长公主身为天帝的继承人,这区区永夜城的事,只要公主想管就全凭公主处置。”
“呵呵,那就好,我先来听听这位妇人讲讲她的冤屈,”贺兰月指着被打的女人道,“你,讲讲你为什么会去偷东西?”
只见那妇人刚才只是抽泣,并不作声,这时听到贺兰月问起便止住了哭声,说道:“长公主容禀,贱妾也是一时糊涂,如果不是家中老父突然病重需要钱寻医问药,我也不会偷客人的东西。本来从蓬莱岛到永夜城我就是为了多赚一些钱给父亲治病,没想到来之后我的生意一直不温不火,也没赚到什么钱,现在父亲病重需要更多钱才行,我一时鬼迷心窍就打起了客人的主意。”说着说着,她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