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珑天站在窗前,望着远方的城墙,手里拿着离孙珂的书信,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其实他很享受各国人士来拜访他的过程,毕竟这就是他的人生,灰衣一脉承载着天下苍生,让这一代代人多少有些浪漫主义,而灰衣传承的辛秘也使得他有资本受到高接远迎的待遇。
联军议会在即,在有些人的眼里只是异邦的一次骚扰,而他与离孙珂来往的书信中,却已经上升到天下的层面。
司马河书把新洗刷过的茶具摆好,看着师父凝重的背影,说道,“离孙国主的信件?”
“河书,我们可能离开这天下太久了。”
“师父,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
李珑天将书信递给河书,河书接过信件,上面一直寥寥数字,“事态复杂,请先生力保华西安定。--离孙珂”,司马河书看罢,将手一挥,书信瞬间化为粉尘。
“师父,这不像是离孙国主的语气,难道此次一战背后还有诸多牵连?”
“书信确是离孙国主亲笔无疑,离孙国主定是接触到了一些他也无法确定的信息,不然他不会轻易开口求我,而我们在岩石城六年了,很多消息渠道过于陈旧。从离孙国主的反应,这一战绝非简单。”说罢,李珑天摆了摆手。司马河书立刻意会,开始煮茶。
院门外此时一身青色披风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拱手道,“坡州联军掌团使,苏青仁前来拜见灰衣李先生。”
“苏掌团,里面请。”李珑天淡淡的说道。
随即,苏青仁进了房门,摘下帽兜,长相十分俊俏,如果说绝里冲是一种妖艳,那苏青仁就是典型的潇洒书生,一举一动十分得体。
“苏掌团请坐,河书斟茶。”
“李先生客气了。”
“不知掌团使与坡州国君苏望海是否一脉?”
“回李先生,国主乃在下伯父,坡州澈王,苏望峰便是为父。”
“哦,”李珑天笑了笑,“这么说,苏掌团使便是坡州太子的人了。”
苏青仁一愣,“哈哈,没想到先生如此直接。在下与太子从小一起长大,关系自是不错。”
“嗯,”李珑天点了点头,“苏掌团也是实在之人,坡州的家事有些复杂,希望妥善解决啊,不然拖累的是坡州万千百姓。”
“李先生说的是,”苏青仁再次拱手,“李先生,此次前来,是有一事有求李先生。”
“但说无妨。”李珑天摆了摆手。
“太子自幼便对离孙国主崇拜有加,现在更是担任坡州五国议事使,经常来往于天下皇城。离孙国主对太子也是欣赏万分,所以,太子也想请先生到坡州做做客,为坡州百姓谋些福利。”
“哦,”李珑天喝了口茶,“华州与坡州自古关系颇为良好,世家之间联姻最多,不知道太子是看上了离孙一氏哪位公主?”
“这,青仁不得而知,但离孙国主对太子十分赏识,貌似却有此意,”苏青仁显得有些紧张,“李先生,此事不劳您烦心,太子实为仰慕先生,希望与先生相处些时日,受先生点播,毕竟为储君乃为天下百姓提前打算。”
“坡州的储君可是一个风险系数极高的位置啊。”李珑天笑了笑。
“李先生说笑了。”苏青仁一脸的老实,却让李珑天摸不着头脑。
“苏掌团使真是实在之人。”李珑天摇了摇头,“为何太子心中早有为天下百姓提前打算的雄心,而此次岩石城五国联军,只有苏掌团带来的三十余人?”
“李先生,这是国主的意思,因为家事,您请谅解。”苏青仁第三次拱手,又羞涩的说道,“但是李先生莫要小看了我们三十余人,青仁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坡州天霄阁阁主。”
“哦!”李珑天坐直了身子,“苏掌团使没有说笑?”
“青仁不敢托大。”苏青仁再次羞涩。
“天霄阁乃坡州精英中的精英修习之所,能进天霄阁的无论天资与战力都要出类拔萃,而天霄阁以实力为尊,要当上天霄阁阁主需要打败当任天霄阁阁主。而据我所知,坡州天霄阁阁主乃是天下枪尊王鹤。”
“青仁就是去年的天霄大会上,与王伯伯打了一天一夜,最终险胜,险胜。”说罢,青仁起身抖了一下披风,一杆翠绿的长枪出现在苏青仁的手中,一躬身呈在李珑天面前。“因为我同王伯伯都用枪,王伯伯说要隐退江湖,事后便把他的乱世青莲枪赠予在下。”
李珑天定睛看了看这杆“乱世青莲”,确是无疑,翠青色的枪尖长约来两尺有余,放着寒光,四片细长的青莲绕于枪头三寸之处,紧随着整支枪杆纹有九十九多青莲,枪尾最为别致,雕的是九十九朵青莲缠绕而成,他与王鹤有过几次接触,对这杆枪不会认错,随即哈哈大笑,“看来,这岩石城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天下七大神兵,有四把齐聚岩石城,古龙之息、不落金仙、沧海冰晶、乱世青莲。就算不为争城夺地,只为这四件兵器,都值得大战一场啊。我看青仁小友,这算是史上天霄阁最年轻的阁主喽。”
“小友”二字惹得苏青仁满心欢喜,“李先生过誉了,还不知道李先生对我刚刚的提议?”
“哎,”李珑天摆了摆手,“去坡州苏氏,我真的没什么兴趣,岩石城一战后,我已有出行计划,但你的天霄阁,我倒是有时间可以去坐一坐。”
“青仁记下了,感谢李先生厚爱,那青仁便不打搅了。”苏青仁起身再次鞠躬,真是谦逊非常。
“青仁小友,我还有一句话。”
“先生请讲。”
“此次岩石城一战,定会凶险万分,乱世青莲本来就以佛心为本,济世救民,希望小友此次一战不要负了它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