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婉满意的点头，又结合晴雪精通琵琶，抓紧时间给她编排了一曲模仿敦煌飞天的天魔舞。

    晴雪身穿一袭轻薄飘逸的金黄色舞衣，怀抱琵琶边弹边唱边跳的时候，当真是魅意无限，倾倒众生，宛如仙子下凡，赵妈妈进来一眼就看呆了。

    燕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对赵妈妈笑道：“赵妈妈，你看如何？凭晴雪姑娘这一舞，可够压倒凝香乐坊？”

    “够，够！”赵妈妈眼睛直直地盯着晴雪的舞姿，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这别说是压倒凝香乐坊，只要过了今晚，用不了多久，她清姿乐坊的大名会彻底响彻整个大昱朝！

    燕婉点点头，道：“妈妈既然如此说，那我的任务就完成了。劳烦妈妈把我的卖身契还来吧，天色不早，我要离开了。”

    赵妈妈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这才恍然想起，燕婉如此费心费力，是为了离开清姿乐坊。

    但是现在看到她那种种奇思妙想，再看看眼前女子虽然素净，但是五官精致不亚于晴雪的出色容貌，赵妈妈后悔了。

    这样蕙质兰心又容貌姝丽的女子要是留在她手中，毫无疑问又是一株妥妥的摇钱树啊！

    燕婉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也不着急，只是袖着手，微微笑了起来：

    “赵妈妈，咱们好聚好散，以后见面彼此还有几分情面，要是您生了什么不合适的念头，那可就难办了。”说到这里，她眸光微微转冷，“我既然能助你清姿乐坊一夜之间艳冠京城，自然也能一夜之间让你们失去一切。不用说别的，只要我瞅个空子去对面凝香乐坊一趟，给她们出几个主意……”

    她话还没说完，赵妈妈就像被烫到一样跳了起来，从怀里掏出卖身契一把塞给她：“这是您的卖身契，燕姑娘快些收好，自可随意离开！”

    见赵妈妈识时务，燕婉很满意，确认无误之后，她将卖身契当场便撕碎烧掉，然后终于一身轻松的从人烟稀少的后门走出了清姿乐坊。

    终于，自由了。

    赵妈妈的清姿乐坊开了那么多年，也是营销的一把好手。

    她让小厮丫鬟们给客人送上上好的茶果点心，又让姑娘们穿花蝴蝶一样撒娇赔笑，但就是迟迟不见晴雪。

    等客人们的心里的好奇和痒意被调到最顶点，差一点就要忍不住暴躁的时候，整个清姿乐坊忽然灯火悉数全灭，只留下最顶上的一盏明灯，直直射在清姿乐坊正中的高台上，照亮了台子当中一个身穿金黄色舞衣，犹如九天仙女一般明艳夺目的绝色女子！

    因为那绝色女子手持琵琶边弹边舞，眼神诱人又睥睨，舞姿销魂又魔魅，男人们纷纷被迷的魂不守舍，但是心中生出的却不是以往那样的调笑和亵玩，而是一种隐隐的，臣服在她裙下，亲吻那双雪白玉足的渴盼。

    一曲舞罢，清姿乐坊霎时间又变得灯火辉煌，晴雪按照燕婉帮自己设计的套路，冲台下抛了一个飞吻，然后便高贵冷艳毫不留恋地转身，在一众舞女的簇拥下消失了。

    台下的男人们这才从迷醉中回过神来，带着满脸的痴迷和疯狂开始喊了起来：

    “赵妈妈，晴雪今晚我包了，请她为我单独再舞一曲！”

    “去你的，赵妈妈，我出双倍价钱！”

    “我出三倍！”

    赵妈妈赵妈妈笑的见牙不见眼，差点就被那一堆白花花的银子打动，但想起燕婉的叮嘱，还是咬咬牙，一甩帕子拒绝道：

    “各位大爷，晴雪一天只舞一曲，还请各位改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