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和燕婉扶着皇后回储秀宫的路上时,清竹究竟是没有忍住问道:“明明皇上已经暗示了娘娘留宿在御乾宫,为何娘娘还是执意要回储秀宫?”
身后抬软轿的太监们小心翼翼的跟在三人身后。
皇后轻声道:“今天一天皇上已经够累了,本宫若是再留宿在御乾宫只怕是又要忙许久,还不如走一走回储秀宫。”
今夜皇后也喝了不少的酒,眼下正好散散步将酒气散去。
清竹不明白皇后的用意,哪怕是燕婉也不能够明白,毕竟皇后留宿在御乾宫应当是一件寻常的事,可是皇后却是执意不肯。
“娘娘可是怕荣贵妃又要多嘴说闲话?”毕竟今晚荣贵妃吃的醋已经不少了,再加上褚景渊作为三兄弟中唯一一个被皇上重点夸赞的,荣贵妃心中肯定不好受。
皇后笑着拍了拍燕婉的手并未说任何话。
“贱人!”
荣贵妃气冲冲的回到咸福宫,还未坐下便直接将自己手中的暖炉扔了出去。
那暖炉中满是烧的通红的银丝炭,被荣贵妃这么一扔出去,瞬间便洒了出来,就连暖炉外的防止烫伤的锦套也被烧到了。
刘贤妃看着往日里荣贵妃最喜欢的一个掐金丝暖炉就这么被扔在了地上,心知荣贵妃一定是气狠了,便连忙扶着荣贵妃坐了下来。
“娘娘何苦生这么大的气?身子毕竟是自己的,为了旁人不值得啊!”
刘贤妃一边抚着荣贵妃的胸口一边说道。
荣贵妃从未受过这种耻辱。从前皇后从未出席过任何的宴会,不管是那种晚宴荣贵妃都是受人尊捧的,今日不光风头都被皇后抢了,就连二皇子应该得到的赞赏也都去了三皇子身上,这怎么能让荣贵妃不生气?
“本宫的二皇子向来都是皇上眼里的最能干的皇子,凭什么今日让那个褚景渊白白抢了风头?一个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
“娘娘,慎言!”刘贤妃脸色变了变,连忙阻止荣贵妃再继续说下去。
荣贵妃意识到自己言语有失,看了看周围几个低着头的宫女,若无其事的继续道:“我怕什么,这三皇子既没有亲生母亲撑腰,也没有个嫔妃愿意养着他的,他凭什么能够跟本宫的二皇子相较?”
刘贤妃眼中神情变了变,面色古怪的道:“娘娘的二皇子自然是天之骄子,那个没个依仗的三皇子自然是比不了的。”
荣贵妃听了刘贤妃的话,心情这才好了许多,靠着椅子眯了眯眼睛道:“只是皇后近日处处和本宫作对,还有那个燕婉,为了二皇子的前程,本宫一定不能留下这个祸害。”
刘贤妃听了荣贵妃话没有说话,眼眸中的神色却是深沉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