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要做的事情就是跟贾大根谈判,看能不能自己把事情给解决了。
按照我的想法,只要还有商量的余地,我愿意为此事付出不触及底线的代价。
因为我真的不想去惹一个传承数千年的修道门派,特别是这个门派在帅和尚那个年代都是顶尖的,要知道那个时候可是有仙人在世的。
门人稀少,几乎都是一脉单传,却令天下妖魔谈之变色。
这种成就非单纯的实力强大可以形容,其中还有历代降妖除魔积累下来的无尽功德所造成的那种难以断灭的气运加持在每一代传人身上。
这是帅和尚记忆中对茅山派的认知和理解,但我还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只要谈判过程“不愉快”,我会毫不犹豫的当场做了他。
身为茅山派传人看到恶灵除之而后快情与理都在他那边,我这般打算似乎很霸道,但是世间诸事又有多少是真正绝对的单纯。
我对他讲理谁来对我讲理,我与阿天的情分又能讲给谁听?
他有伤在身,我又有帮手助阵,若这种情况他还不肯好好商量,不肯放过阿天,我会当场做了他。
我昨晚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或许让陈浩来插手,我会全身而退,但阿天却不一定。
因为我才是对他有利用价值的人,阿天对我的意义再他未必会纳入考量。
“呃...啊...”
随着我的真气灌输,贾大根舒服的伸了一下懒腰,提前醒了过来。
我收回手臂,戒备的看着他。
他眨眨眼睛,愣愣的看着我,然后又看了看豹子他们三个,然后又回过来看着我。
“哥哥,我怎么会在这里?”
啥?
他叫我啥?
哥哥?
贾大根一开口我就愣了,准备好的开场白全都被噎住然后给哽了回去。
“哥哥,我肚子饿了,我要吃棒棒糖。”贾大根说着,还一手抓着我的手臂摇晃着。
我完全愣在那里,单核的CPU又卡壳了。
“哥哥...”他见我没反应,另一只手也要过来抓我,却是拉扯到了上面的留置针头。
“啊!这是什么啊?”
我终于反应过来,打算先安抚他,可他却速度极快的一手抓住留置针头生生的给扯了下来。
鲜血瞬间喷洒出来,弄了我和他一脸。
“哇!”
“好疼啊!哥哥我好疼啊...”
“啊!”
他坐在床上大哭了起来。
“阿南,纸巾拿过来。小高,你去把护士找来止血。”我皱着眉头说道。
这是哪跟哪啊!
看着那张娃娃脸上鼻涕眼泪混在一起,哭得老伤心的样子,我终于对他感到不好意思了。
把一个大男人搞成这幅德行,瞬间令我产生了罪恶感。
哎,我去...
一愣神的功夫,大背头用流血的手背在脸上蹭了又蹭,血液、鼻涕、眼泪全部混成一块抹在脸上,那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乖,别哭哈...”
我接过阿南的纸巾,说着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话,想要帮他擦擦。
贾大根听到安慰,扭过头来看着我,那表情委屈得跟受气的个小媳妇似的泪眼婆娑,鼻涕倒挂。
他眼带幽怨,双手朝我微微一伸,在这一瞬间,我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要...”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