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画的是一个材料配送工厂,周围一大片全是工业区。
王爱国被逼在日本投资的餐饮产业每天所需要的各种食材和物料都是由这里配送补充。
王少爷王有建就是被日本人控制在这里,日常工作就是负责整个配送工厂的日常运营,需要和大陆或者其他分公司沟通开会时则是用远程会议。
哪怕他生病了,日本人也不会让他离开这工厂,他们会安排专门的私人医生去给他诊治。
凯里拿出了一套敌方分析资料,整个工厂的作息时间,包括什么时候人多,什么时候人少,还有保安巡逻换岗的时间差等等,他都计算得很精确。
其中这个工厂有一个很诡异的地方,整个厂约有一千两百多人,但里面只有不到十个女性员工,而且全部都是上了年纪的清洁工。
当地有日本人戏称这是日本的“男儿国”。
这一点很违背人性常理,也很违背鬼的生活习惯。
因为从宏观来看有男人属阳,女人属阴的这种说法,事实上男人每天溢散出体外的阳气确实会比女人多。
这么多成年男人溢散出来的阳气会是一股不可小觑的量,一般恶灵甚至想在这里作恶都难,而鬼王恐怕也不愿在这里多待。
那个吉田河也到底是怎么想的?
凯里并不知道这件事到底牵涉了什么,所以他想问题的方向与我不同,他认为这些工人有可能会在关键时刻成为阻碍,如果是那样的话,事情会很难办。
他的考量没有错,确实有这样的可能。
如果发生那样的事,那么他对这工厂的那些调查从意义上就大了很大的折扣,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惊扰了他们一拥而上,那可真是蚁多啃死象。
因为日本并不是那种战乱国家,由不得他们搞出太大的乱子,而且他们也只是雇佣兵,跟恐怖分子还有一大段差距。
首先那种亡命精神就差了一大截,他们虽一样是为钱卖命,但也不会同意给你买断。
果然,我刚想到这里,他就开口了:“叶先生,情况就是这样了,根据王先生交代的,这次的事情由你们做指挥,我们负责全力配合。”
“但若你提出的方案在我看来有必死的可能性,那么我会拒绝这一次行动。”
他的口气平静,但是我也从中听出了极大的不满。
他们在这里守了三年,突然来个人就要走了指挥权,换谁都会不满。
这不单是意气之争,也是对自己组员的负责,生怕别人瞎指挥,把自己的组员推出去送死。
我淡定自若的朝他点了点头:“凯里先生,这不是什么难题。”
然后将桌子上的作战地图往我面前拉了过来,一副我能从那里看出花来的样子。
实际上要不是这图画的实在是高水准,上面还十分细心的用中文注释了一些东西,我根本不知道那画的是什么。
这么做的主要原因当然是方便我的头打手子受先生能够看得更仔细一点,毕竟人家在位时东征西讨的,没少折腾,不然也不至于让老周家趁虚而入。
可是五分钟过去了,这货居然没点反应。
我偷偷用脚尖碰了碰他,暗示他现在是他的表演时间。
他不耐的瞟了我一眼,然后拿起桌子上王有建的照片说:“这事就我来吧,你们负责善后工作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