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棠的小院还是那个小院,院里那两株有些年岁的桂花树还挂着今日早些时候沾染的晨露珠。
伴着两声清脆的鸟叫,我伸手,便将立在身前的那两扇镂空雕花木门推了开,随着机杼“咯吱”“咯吱”的两声,我这才轻声开口往里头试探性的唤了去。
“侍棠?侍棠?”
等了许久,未有人回应,这才便移步进了房间里来。
许是门窗都关着的缘故,屋里的光线不若上次侍棠带我来换衣服的那般好,只是由得薄薄的日光,透过客厅南面纸糊的小轩窗射了些许进来。
我在一股子淡淡的草药味里,越过前头的那的片斑驳光影,朝着那挂着的莲纹滚边的白纱帱缦,略微叫的大了一声,“侍棠?可是醒了??”
又过了一会儿,那帱缦背后,隐隐约约的显露的人形身影才看似异常艰难的动了动。
“咳!咳!”一阵儿激烈的咳嗽声之后,才听侍棠的声音,从那帱缦里头极慢地传了出来。
“昨儿个不是嘱咐过了,我没什么胃口,早饭莫要来送了。”
悬在身前光幕里的尘埃,随着侍棠的说话声跃动了几分,不一会儿又安静了下来。
我见她醒了过来,这才走到榻前,用那海棠花样式的帘钩,将原本遮的严严实实帱缦打了开来。
“身子本就不爽利,怎么还由得性子,不进膳食?”
侍棠一见是我,挣扎的想要起个半身,奈何身子虚弱用不上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