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和陶家两家的屋后就是一大片的竹林,一到竹笋出来的时候,最初都会兴奋的去挖,这是她最喜欢的一道菜。“陶爷爷,我去砍,我可以的,”说完就跑开,陶老爷子阻止的话都来不及说出口。
“哎哟,这孩子,才多大啊,怎么砍得了竹子,”陶老爷子急的不行,无助于自己的双腿。着急时又看到一道小身影跑了出去,“这不是火上浇油吗,唉,这俩孩子,黄芳,黄芳快过来,”陶老爷子大声的喊着。
“哎,爸,来了,怎么了?”黄芳听到老爷子的声音,担心的快步而来。
“快去,屋子后面,俩孩子砍竹子去了,你去帮帮,别让他们伤着了。”
“知道了爸,你别担心,我这就去。”黄芳常年干农活,力气比一般的男人都大,听老爷子这样说,也很担心,向着屋后跑去了。
此时,最初正拿着一把砍刀挥舞得起劲,本以为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没想到却这么的难,还真是什么事都不可小觑。
“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最初高兴于终于要倒了,只是顿觉这倒的方向似乎不对,眼看就要到自己头顶的竹子,最初还不自觉的望着,这到底哪不对劲。
“走开,”陶离急切的喊着,见她只是傻傻的转过头有些吃惊的看着自己,脚上动也不动,气急的快步上前将她推开。
当陶离站在了要倒下的竹子下时,最初才察觉一切,“阿离!”心中的惊慌不言而喻。
黄芳几步上前,将陶离护在身前,用手将竹子倒下的大部分力气挥开,对小孩来说这力道是大的,但对于黄芳来说还算不上什么。
陶离被护着,最初惊慌的心算是平静了一些,但还是不放心,上前拉着陶离的手上下检查着,“阿离,有没有伤着哪?有没有哪疼?有没有被吓着?你说话啊?”最初急的不行,陶离却只是反抓住她的手,平静的看着她。
检擦着身体的最初发现前面炽热的视线时才反应过来,感到手上的力道,心口跳动得厉害,她抗拒不了他的眼神,抗拒不了他的温度,可是她又不得不将他狠狠的推开。
踉跄着跑出了竹林,对陶离失望难过的眼视而不见,她花光了所有力气才能做到。黄芳对俩孩子之间的情况看得分明,但也同陶家和最初家的大人们一样,想不明白,也找不到办法,无声的摇头叹息。
这个暑假,最初避免着和陶离见面,没事在家想想记忆中的竹编工艺品,然后将它画下来,再和老爷子一起讨论,或者和老爷子在两家屋子中间的那棵百年大树下边乘凉边实验着各种编织方法。
最初发现,陶老爷子的竹编手艺真不是盖的,即使从来没有见过,最初的图画也十分抽象,可他总是能够很快就明白,还能举一反三,编织出的东西也十分精致,就连最初以往见惯了机器做出的各种精致的东西,也不得不对陶老爷子的作品惊呼——天才啊。
或小巧圆润,或大气磅礴,或纷繁复杂,或简易明了,但个个都活灵活现,夺人眼球,最初爱不释手,再不愿将这些东西拿出来。
最初现在画的图样大多数是既好看又有使用价值的东西,每一样,陶老爷子制作的时候,她就在一旁仔细的看着,问着各种问题,用什么竹子,削什么样的竹片,怎么样的制作,怎么样的保存,事无巨细的问,然后一字不漏的记下。
陶老爷子也不嫌烦,反而说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十分来劲,不用最初问,就滔滔不绝的说着,此时的他哪还能看得出是一个没什么文化的乡下老头子,十足的一个大学者。
有最初给他找的事情做,陶老爷子也没有往日的心事重重,药在黄芳的监督下也都老老实实的喝了,最初悄悄的松口气,对既定却又未知的将来有了些信心。
新的一学期,最初将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和陶老爷子一起研究竹编的事情上,和等着最强回来,她的计划能否成功还得看最强是否能够做到。
虽然等待的日子过得很慢,但最初还有很多前期的工作要做,过得也不是很难熬,反而觉得每天的时间不够用,她要将陶老爷子说的东西整理成册,要计划好用什么样的图片,还要想更多的工艺品出来供陶老爷子参考,修改讨论修改,每天都没有停歇下来过。
家人们不明白她要做射什么,但见她这样专注也没有多问,知道她一向有很多主意,也懂事,所以并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