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做的是不对的?”张裳哭的梨花带雨,脸上的浓妆都花了,倍显凄然,她伸手指着姬凌云厉声问,“那我问你,如果他有生命危险,你到底是救还是不救呢?”
那当然是要救的!可是在这一刻为了张裳,这一句话没有办法说出来,她歉意的看了一眼姬凌云。对方似乎是知道她的心思一样,默默的点了点头。
“裳裳,我哪里有什么生命危险?你看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陈月棋截住张裳的话,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
“月棋,你不要骗我!我都听说了,你,你现在……”
“裳裳,你不要听别人瞎说!你最应该相信的人是我!永远都只能是我,你明白吗?”陈月棋心疼的用衣服帮张裳擦着脸上的泪水,“不要哭,好不好?现在我回来了,你不用再担心什么。什么都不用再理会,先和你的朋友出去,好不好?我有话要单独跟爷爷说!”
“你想要说什么?说完之后呢?我还能够再见到你吗?”张裳眼圈红红的,情绪像是奔溃了一样冲着他大声喊,“以前我就是太信你了!你明明说过一辈子都不会放开我,可为什么还是那么无情的走了?”
白轻看出来,张裳与陈月棋之间的事情,不仅仅是看到的那么简单,张裳隐瞒了很多。若是哪一天有时间坐下来,将他们两个人的故事从头至尾细细的说一遍,也得要个三天三夜。
“裳裳,这些我以后都会向你解释的,请你现在再相信我一回!”陈月棋几乎是恳求的语气,“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与你分开!”
“不!我不要!”张裳紧紧的扒在陈月棋的身上,像是八爪鱼一样。平时那么文静内向的人,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热烈的表达自己的感情,看来真是什么都顾不上了。
陈月棋似乎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裳裳,我听你的!我现在就带你走。”
张裳像是一个孩子一样,赌气的说,“不!我不要走!我们先把婚礼的仪式办完了,再走!”
“好吧,我现在就跟爷爷说!”一边说着话,却回头冲着白轻使了个眼色。
白轻立刻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心里想着张裳以后怕是要恨死她了。
“裳裳!既然你执意要这样做!那你过来,我把电话给你!”她从包里拿出手机,“婚姻大事,还是跟伯父伯母说一声比较好!你肯定也想得到他们的祝福!”
张裳点了点头,从陈月棋身上下来,就要伸手去接电话。她刚一转身,陈月棋一个手刀就劈了下去,她只来得及“啊!”了一声便昏过去了。
站在堂前的陈老爷子本来稍缓的脸色,一下子又绷紧了。
“陈月棋,你干什么?”白轻愤怒的质问,能把人打晕了,那一下子估计不轻。她还以为他有其他办法,没想到是这招。
陈月棋好似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样,将张裳紧紧的搂在怀里,“裳裳,你怎么这么傻呢?不值得!什么都不值得!我只要你好好的活着。”
他将张裳交给白轻,诚挚的说,“白小姐,拜托你先照管一下裳裳,请你一定要带她出去。”
现在张裳昏过去了,白轻心里面没有了顾忌,真想当面问陈月棋一个明白。但是她却是忍住了,这件事情估计问姬凌云也是一样的。从头至尾那个男人都是一脸淡定的神色,摆明了是一副什么事情都已经了如指掌的样子。
而且,她也看出来了,喜堂里那个剑拔弩张的气氛,他们想要走出这间房,还是有一定难度的。就算陈老爷子同意了,那三个虎视眈眈的陈家子弟也不会让。
不过他们当然是没有一个人肯让步的,陈老爷子一声喝,一撒手,数不清的黄色符纸像是雪片一样的朝着姬凌云与白轻的方向撒过去。
姬凌云挡在白轻面前,伸出右手在空中画出一个大大的圈子,圈子里头搅着一团蓝色的气体,将那些符纸阻隔在外。
那三个陈家后生也不甘示弱。大哥手里拿了一个红色的线团,他没有直接进攻姬凌云,而是朝着白轻抛过来。那个线团白轻不知道有什么用途,但随着它的靠近,她觉得非常的不舒服,有一种想要头晕呕吐的感觉。
她本来是能够躲开的,但是现在带着张裳,避免张裳被打到,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那团红线球飞过来。
陈月棋突然从腰间摸出来一把刀,锋利的刀尖送过去,一阵旋风一般的划动,将红线团像是砍瓜切菜一样削的粉碎。
而后单膝跪下,在地上划了一道口子,将一间房分成了两个世界,将白轻与张裳分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