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她如果想要知道什么,我告诉她就可以了。”姬凌云一把将白轻拉到身后,宽大的紫色袍服随着他的动作,扬起一阵冬日里梅花清幽的香气。
白轻觉得姬凌云的这个反应有些过激了,她压根就没想要过去。原来男人妒忌起来,会这么可爱。
“哦,你要告诉她?”胡箬冷冷的笑,薄唇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我倒要问你,你与她是什么关系?你是她的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
“我是她的什么人,这一点不需要告诉你!”姬凌云的那个气势绝对是一个生人勿近,他本来就已经冷的像是一块冰,现在更是寒气凛冽。
这两个男人站在一处,那是一个相当的气势,容貌也是一样的绝美。
“是我不需要知道,还是你心虚,有些话说不出来?”胡箬毫不示弱的与姬凌云对视,他是那种不管你是风霜雨雪,还是电闪雷鸣,我却照样晴空万里,我行我素的样子。
白轻心里也产生了怀疑,她与姬凌云是个什么关系确实与胡箬没有关系。但话又说回来,他们两个是夫妻啊,这么名正言顺的理由,为什么姬凌云不说呢?是不屑于说吗?
难还是真像胡箬说的那样,姬凌云是心虚?那他在心虚什么呢?又是因为陈燕绥吗?想起在陈家寨时陈燕绥对付她不择手段,欲除之而后快的情景,其实对方又何尝不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在对待自己所爱的人,她们都想要独占,这是一样的。
“说实话,你还能够在她身边再待多久呢?”胡箬语气不屑,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周身流转着一股慑人的气势,“何不趁她还没有深陷时离开,没了你,她只会生活的更好。”
这句话刺的白轻的心一阵尖锐的疼,她最担心的就是姬凌云哪一天会离开自己。
这个胡箬真是太可恶了!
她忍不住大声反驳,“你胡说!阿云说过会永远都与我在一起的,我也一样!”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姬凌云冰冷的大手握住她的,安抚性的捏了两下。
但是她心里的那种难受滋味不是这两下就能过去的,她甩开姬凌云的手,走到他身侧,气愤的瞪着胡箬。
“我不管你想要做什么,请你不要再说这些就跟诅咒一样的话!我不爱听!而且阿云是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就算他要离开,我也不会允许!”
胡箬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忽然就笑了,妖娆的红唇轻轻吐出一句话,“还是这么霸道呢?不过,我喜欢,我就好你这口!”
她皱了眉头,气狠狠的说,“可我不会喜欢你!以后你不要再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一点都不有趣!”
“这不是玩笑话,当然无趣!”胡箬还是那个云淡风轻的样子,一点儿都没有表露出遭她冷遇的尴尬,“白白,在你面前,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从来都是这样!”
“胡箬!我跟你今天才算第一次见面,你能不能不要说的我们好像早就认识一样呢?”她很不喜欢他那种自来熟的说话口气,尤其是在姬凌云面前。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今天第一次见面呢?”胡箬脸上的笑意加深了,眸子里浮现出一缕果真是这样的了然。
他这个样子让白轻产生了怀疑,如果不是第一次见面,那除非……一下子就想到了李君墨,除非他就是李君墨,李君墨就是他!不过她立刻就否定了,这是不可能的。他们两个只是长的像而已。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呢?举个例子说吧,你怎么知道我是胡箬?”胡箬微微转头,眼尾往高处那道明艳的身影那么邪气的一挑,“在你眼里,墙头上那只逗比才是吧。可我们两个长的根本就不一样,如果你不是对我那么熟悉,怎么会知道呢?”
这个她也感到奇怪,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脑子里什么似曾相识的画面都没有出现,就是本能的,下意识的就是知道了。
当时她还在想,这个胡箬还真是个千年的老妖精,一会儿像李旭,一会儿像李君墨,若是哪一天变成姬凌云的样子,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白白,你一下子就认出我来了,这难道还不说明问题吗?”胡箬的眸子陡然幽深如能够将人吸进去的黑洞,“我们两人早就认识了,你是属于我的!而你身边的那个男人,根本就不可靠!”
“你胡说!”白轻突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她无措的看向姬凌云。对方却没有看他,像是一尊雕塑一样,直挺挺的站立在那里,表情冰冷中还带有一丝嘲讽。
蓦地,她的心就好似被铁锤重重的敲打一样,痛感与闷闷的声响占据了所有思维。
“你看,从刚才到现在,他一直都默然不语。为什么呢?因为他没有什么好说的。你若是不相信,我们可以当面对峙!看他会怎么说。”
胡箬迈开长腿,优雅的走了过来,盛气凌人的问姬凌云,“你是不是对她说过永生永世都会陪着她,照顾她,爱护他?”
姬凌云的气势也不曾矮了他去,“确实说过!”
白轻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她想的那样。
“你为什么要那样说呢?你最爱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你也不可能在她身边那么久!以后你做不到,就不怕她伤心吗?”
白轻的心又提了起来,期待的看向姬凌云,希望他还能够像刚才那样说出她所希望的答案。但是姬凌云却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语气与神情一样的如同冰雕雪砌,“笑话,她伤心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之所以现在还留在她身边,只不过就是为了一个承诺而已!”
胡箬得意的接着问,“那承诺实现过后,你是不是就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