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箬,你能不能不要瞎掰!我和你根本就不认识,哪里来的以前?”白轻气愤极了,一张脸红彤彤的。她最讨厌的就是那个以前了!这让她想起,姬凌云偶尔流露出的那些怀念情绪。她一直都有一个感觉,在那个她所不可知的以前,有一个能够牵动姬凌云心魂的人。
胡箬忘不掉那个过去,姬凌云同样也忘不掉!
那么,让这样两个男人念念不忘的到底是什么呢?
三千年,写在纸上不过就是一瞬,而与她短暂的生命比起来却是多么的漫长。那是有多强烈的情感,才能在遥遥无期的岁月里越磨越利呢?
比如说她,小时候发生的那些,在当时来说算得上是记忆深刻,感情鲜明的事情忆,仅仅过了十来年就已经平淡到无波,时过境迁。
“白白,你害怕了!以前的你从来都不会这样气急败坏!”
这人又跟她提以前!
“胡箬,我告诉你,先不说到底有没有那个以前,就算是有,也完全没有意义。姬凌云娶的是我,我是他的妻子,这才是真的,其余的都是假的!”
“是么?恐怕只有你一个人是这样想的。”胡箬换了个姿势,翘起了二郎腿,不管是神情还是动作都显得吊儿郎当的,“给你个提示,你以为姬凌云是平白无故就出现的吗?”
“你不会想说,我长的与姬凌云的那个过去非常像,他看见我就好像是看到了过去,然后就把我当做过去的影子,才娶了我吧。胡箬,如果是这种狗血的老掉牙的套路就不用说了!”
“呵呵呵……”胡箬笑的花枝乱颤,“说实话,你们的那个过去确实是老掉牙的,但却并不是你说的那个套路。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如果没有那个过去,你们两个是十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去的。”
“我看是如果没有那个过去,我们两个才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处才对!”
胡箬大大方方的就承认了,“那是自然。我今天说的这番话,你可以去问问姬凌云,看他怎么说。”
“我才不会听你的话!你不过是想要挑拨我与他的关系,你到底是什么目的我管不了,但绝对不会让你得逞!不管那个过去多么重要,我都不会在乎!你也不要告诉我,我没有兴趣听!”
胡箬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白白,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可从来都没说要告诉你。你如果是想用这个法子来激我,让我把姬凌云的过去说出来,那是不可能的。先不说我对那些事情是怀了个多么讨厌的心理,就单单对你来说,知道那些是没有一点好处的。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这一生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伤害你。”
白轻心里微微一凛,失算了。她是想知道姬凌云以前的事情,她明白知道那些自己或许会很难过。但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人人都懂,但愚蠢的猫们却仍旧是前仆后继的涌现。
“算了,你既然不想说就算了!反正我是他的妻子,以后去问他就可以了。”她特意在“妻子”两个字上加了重音,就是为了提醒他不要再有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她已经名花有主了。同时也有点自欺欺人的想法,似乎这样说了,她与姬凌云之间的关系就加固了一层。
“白白,有一点让我感到很奇怪!你为什么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他的妻子呢?”胡箬的眼神凌厉起来,满含着探究,锐利的划过她的脸颊。
“我们拜过堂了!”说不上为什么,被胡箬用那种眼神看着,她感到了强烈的不安,心突突跳个不停。说实话,她与姬凌云的那场婚礼,亦梦亦幻,没有一处像是真的。但是,她相信姬凌云,他是绝对不会骗自己的。
“确实,他是娶了你,但要说你是他的妻子还为时过早了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胡箬勾唇而笑,犀利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神情似笑非笑的,“难道他没告诉你吗?你和他……”
白轻几乎是屏住了呼吸,既害怕又期待着他继续说下去。那天在陈家寨,她被陈家人抓住与陈月棋结那个阴阳婚。后来没有结成的原因,是她另有婚约在身,但那个婚约似乎与姬凌云没有关系。
而且按照姬凌云的说法,他们是拜过堂的夫妻,而有婚约不过是订了婚而已,这根本就是两码事!
“我和他怎么了?”胡箬半天都没有下文,她实在忍不住了出声询问。这个问题,她真的很想知道。
胡箬薄唇勾起,绽放出一个极为妖艳的笑,“如果真想知道,那你把窗户打开,我进去与你细细的说。”
这一句话让白轻已经松懈下去的神经重新紧绷,差点被他给骗了!他刚才说的那些,不过就是在兜圈子,想要哄自己开窗户。所以,都是假的!她绝对不要相信。
可是她的内心却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叫嚣着,那并不是假的,她与姬凌云,他们的那个冥婚是有问题的。
如果没有问题,当初的那些拜堂,喝交杯酒的过程,为什么像是电影一样在脑中一闪而过呢?那种如同电影快镜头的画面与亲身经历的感觉,毕竟还是有所不同的。
其实应该要找个阴阳师帮忙看一下,她与姬凌云的冥婚契约是否有问题,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有那个契约。她决定明天就联系李君墨,以他的能耐应该会知道。而且就算不为了这个,她也要去见他,有关李梦言身体的事情还没弄清楚。
“算了,胡箬,你走吧。我想要睡觉了,明天还要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