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岳呢?”秦少臣愣了半晌后突然发声问道,他很担心宁楚暮因为愤怒什么都不顾的就把潘岳杀了。
宁楚暮闻言本来已经柔和下来的面容倏的又冰寒起来,眼里再次闪过杀意,身体也有些发僵。
在他怀里的应想想几乎是一下就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她看着秦少臣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里屋的床帷。秦少臣明白她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还好宁楚暮方才没有理智全无,这潘岳,现在还真不能死。
然而,三人没想到的是,当他们跨出房门的时候,外面已经灯火通明,里里外外都是人,几乎是水泄不通。显然,他们被包围了。看着院内那黑压压的人,秦少臣眉心一跳,转过头看宁楚暮,却发现那人似乎一无所觉,只专注的看着他怀里的应想想。在他正待要出口叫他的时候,一个浑厚的男中音传来,中气十足。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深夜擅闯知府府,这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来人约摸四十多岁,国字脸上满是厉色,他披着一件中衣,脚下走得飞快,显然,他是刚从床上起来的,来势汹汹,似是很不满意有人扰了他的清梦。然后他后.面的一个妇人,显然也是从床上刚起来的,都没有梳妆,她看着三人的架势,突的就猛地扒开重重人群,往潘岳屋里冲去。瞬间屋里就传来尖利的声音。
“儿啊!”那声音凄厉得几乎要划破长空。
“你们做了什么?”中年男人闻声大怒,气急败坏的道,他声色俱厉。说完也冲了进去。
再说屋内那早已吓傻的潘岳,在那妇人抱着他摇晃了半晌后都有了点反应。他一双眼愣愣地看着中年妇女和中年男子,蓦地发出一阵哭号。
“爹!娘!你们可要为孩儿做主啊!”说着就扑进那妇人怀里,号得是越发的大声。那妇人也连声安慰。而那中年男人则是连连皱眉,他看着屋里那些死去的人,眼里划过狠色。
“哭什么哭!一个堂堂男儿,像个什么样!”中年男子厉声呵斥,说着就转身往外走。那妇人见此也忙给潘岳找来一件衣服穿上,扶着他也跟了出去。
“娘,叫爹把他们都抓起来,全部处死!”潘岳一出屋子就看到院中那被重重包围的三人,恨声道。
秦少臣闻言挑挑眉,处死?一个小小的知府而已,谁给他那么大的权力?
“住口!”中年男人喝止。
“爹,孩儿的右手也是他们给弄断的!”潘岳见他爹不给他做主反呵斥他,他愤恨的看三人一眼,一脸不满的大声道。中年男人闻言探究的看着三人,眼里划过异色。
“那还不是因为,你、手、贱!”秦少臣邪肆的看着潘岳,一字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