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管家拿着张文件走过来，“小小姐，楼上楼下你想怎么装修？”

    江萌“嗯？”了一声。

    管家解释：“你之前反应楼上太吵，江先生知道了，就吩咐我把上下层买下来了，这是他们的户型图，你看看准备怎么规划？”

    江萌：……？“楼上楼下不是都有人住着的？”

    管家：“为他们安排了别的住处。”

    江萌“哇”了一声，接过户型图看了看，“楼上做成娱乐室吧，楼下做成健身房，娱乐室记得做好隔音措施，别吵到别人。”

    管家说了声“好的”。

    江萌瘫在沙发上感叹，“原来这就是有钱人朴实无华的生活……”（朴实无华这个梗应该出自朱一旦的枯燥生活）

    ╮(╯▽╰)╭

    张然动作很快，第二天就交上来三个人。

    江萌翻了一下，选出其中一个，让张然预约了见面。

    第二天，张然带着江萌去了对方公司。

    他们见的是个艺人总监，叫刘左，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对方见到她十分殷勤，左一个江总，右一个问候江董，江萌不太会应付这个，于是直奔主题：邀请他们公司的新人李希傲加入偶像推荐机制。

    但对方一听到这个“哈哈”笑一笑，左扯右扯地就是不正面回答，话里话外多少暗示他们对这个推荐机制并不看好。

    但……

    江萌油盐不进，对方的暗示统统不听，一个劲地打直球，最后居然把对方逼到了问价的地步。

    刘左一副笑脸：“怎么收费来着？”

    江萌也甜甜地笑：“常规推荐300万，定制推荐600万，都是推荐六个月，折算下来不太贵。”

    刘左嘴角扯了扯，状似感慨：“小李还没给公司赚钱呢，公司就得先垫300万，能不能回本还是个未知数。”

    江萌点头附和：“就是。一直埋没下去，小李可能一辈子也不能给公司赚钱。”

    刘左：……

    他继续发言：“小公司比不上江氏集团，每笔钱都要掰着花，一下子300万，够制作一个网络大电影了快。”

    江萌这会好像反应过来，“您是没钱吗？”

    刘左：……“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江萌舒了一口气，“嗨，您早说，我们可以不收钱的呀。”

    刘左：“什么？”

    江萌：“开业大酬宾，我们不收钱。”

    刘左狐疑地：“你的意思是免费帮我们推新人？”

    江萌笑得露出个酒窝，“对，免费帮您推荐小李。”

    刘左从始至终都是笑呵呵的，听到不收钱之后却皱起了眉头，“你该不会是要挖人吧？”

    江萌疑惑，“我为什么要挖他？”

    刘左：“或者你看上他了？”

    江萌：“没……”

    刘左：“你想塞人进我们公司？”

    江萌：“塞谁？”

    刘左：“你想拿抽成或股份？”

    江萌：“不需要。”

    刘左：“小李是你亲戚吗？”

    江萌：“不是……”

    刘左：“那你为什么愿意免费推荐他？”

    江萌：……我免费是我的错？

    她想了一下，道：“不如这样吧刘先生，我们免费推荐小李三个月，三个月后如果小李确实给公司赚钱了，那么在他成名后的半年内，他所有赚的钱我们抽成10%，如果他并没有红，那么我们分文不收。”

    听到这话，刘左皱着的眉头才放松下来，“这样啊……”他捏着下巴想了想。

    付钱推荐是不可能的，免费推荐怕是个骗局，拿部分抽成倒还算合理，他经纪人当了十几年，对判断这种事早有经验，他飞快算计利弊，然后道，“不如这样吧，如果三个月后小李的营业额超出1000万，那么1000万以上的部分你抽成10%，如果没有，那么不允许抽成。”

    “可以。”江萌回答得十分爽快。

    刘左终于露出一个真诚的笑，“那行，刚刚我们说的这条写进合同，到时有什么忙让小李帮，您知会一声。”

    这边商议结束，那边刘左就安排江萌和李希傲见了面。

    从经纪公司出来，张然一脸愁容，“小小姐，您没有发现对方在占您便宜吗？”

    管家已经在门口等了，江萌拉开车门进去，“其实我也发现了。”

    张然：“您完全可以拒绝他这种无礼要求。”

    江萌：“嗨，不要紧啦。你要坐上来吗？我送你去公司。”

    张然想了想，打开前座的门上车了。

    车上，张然想了又想，还是如实说道：“小小姐，其实……李希傲完全没有群众基础，也没有作品，这样贸然推荐成功的机率真的很小。这单生意我们注定是亏的。”何止是很小，简直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