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张队长也进来了,看了眼我们,然后说道:“都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吧,放心,那些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的我会很快就会让他们准备好的,将来的一段时间里你们要做的就是仔细看,认真听,然后记在心里,用在手上,为了你们自己,也为了将来你们的战友,有没有信心”
“有”大家信心满满的说道。
接下来几个月里就是由部队中挑选的不同领域的优秀的军医和检验丰富的老卫生员对我们进行专业的训练。除此之外,张队长也会对我们的基本体能进行训练,因为哪怕只是个卫生员体能也是不可或缺的,不然抬伤员,战场搬运什么的就都只能是眼巴巴的看着,这可是严重的失职不能原谅,而且哪怕是在做这些的时候时间上有些磨磨蹭蹭都会觉得是在贻误战机,误人性命,这就是救人如救火。
训练没有想象的轻松,我们也经常会感觉自己可能真的没做好,没做到位。有时候还会有一些小沮丧,毕竟我们大多数人都才二十岁左右,虽然成年,但不成熟,经历这样的挑战也是很为数不多的经历。于是在训练之余,刘指导就会给我们讲一些关于她和她知道的故事,来让我们更有干劲。她和张队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张队很直接,对我们很严格,无论训练还是生活都是这般,他就好像从来没有对我们笑过。而刘指导就会很温柔,她讲话温柔,做事也温柔,除非是我们真的做一些让她觉得很生气的事才会发脾气吧,当然我们有自己的底线,谁也不愿让这仅存的温柔因为我们而不温柔,那很不好,现在就还不错。
聊天是部队上增加感情和缓解压力的有效手段,聊天也是我们除了训练之外生活的一部分,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有故事,因为我们真的能见到很多的人很多的事,有些事见过了就会记一辈子,然后口口相传,薪火相承。
我们喜欢听刘指导给我们讲一些她的故事,她是直接上的军事学校,她说她刚上军校的时候也是很茫然,感觉和自己想象的军旅生涯相差甚远,因为她是学的后勤专业。后来慢慢的过了一些时日才慢慢知道作为一个军人不仅得有勇还得有谋,得党指挥到哪里我们就到哪里。因为啊,军人也是人,也得吃饭也得睡觉,也需有人给他们看病,也需要学一些高科技的东西,所以不要觉得自己不重要。她说部队就像一把刀,我们不能觉得不是刀刃就不重要了,我们可能会成为刀背,但刀背也是很举足轻重的存在。如果我们是刀背,那就是需要我们成为刀背,我们也自愿去做刀背,因为没有刀背的刀注定不会成为一把好刀。
后来她在自己在军校努力学习,而且还认识了很多优秀的同学,她说了很多,她那些话让我对军校也有了一些向往,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把自己的一辈子都托付给部队。当然这些还是没办法阻止我对军校的向往,向往嘛,多一点再多一点,我才会觉得现在的苦难相对于未来的美好实在是显得很微不足道,就像我现在从不会觉自己以前的高中时代是多么的难过,有的只是庆幸和就那么回事而已,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加油,努力!
时间过得真的很快啊,我们有好多的科目要学,学会之后就会安排考试,半月一小考,一月一大考。不知不觉我的卫生员集训生活就在队长的咆哮声中,在刘指导温柔的语重心长中,在一次又一次的考试中慢慢的去过了,就像那春天的风拂过,感受到了,却留不住。转眼就到了夏末,今天会举行最后的一次大考,在这一次最后的考试过后,我们很多人就要分个高低上下了,是去是留都会有个说法。
今天的天气看起来很不错,我比较喜欢这种万里无云的湛蓝天空,那种纯净的蓝色,让我很是着迷。自己当兵的这段时间里,慢慢的喜欢上看天空了。我知道农民伯伯喜欢看天是为了庄稼能有个好的收成,而我看天一开始只是觉得天阴了就会下雨或者雪,这样就很少会在室外训练了。但是后来我慢慢的开始喜欢上看天空,早上的时候会觉得那鱼肚白就像还没下笔的宣纸,可以任意的书写整个一天。中午的时候觉得那湛蓝的颜色好看,广袤无垠,大自在。傍晚的时候会觉得那昏黄的云真好看,就像喷火。晚上的时候会觉得那星星好亮,离的我好近。
我看天空也看天空的云,它们有积雨云,有卷云,有高积云还有卷成云,我见过很多的云,人无聊的时候总是会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我看云可能就是因为自己在没有机会和别人交流的时候,在那种看似无聊却没有办法做别的事的时候的另一种打发时间,然后不知何时就爱上这个习惯了。我看云的时候它们就像是一幅画,它们会变成很多形状,我也会把它们想象的各种各样的东西,有时候是一些物件,有时候又是一些人,有时候只是几个简单的几何图形的阿拉伯数字,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就在我们满心激动的想要参加最后的检验证明自己的时候,突然从部队医院传来一个消息,说是医院现在急需人手,让调几个卫生员过去帮忙。然后张队长就暂时取消了这次考试,就让我和飞飞和其他几个女兵给到部队医院去帮忙,我们几个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感觉这次调我们过去不是好事。
在路上的时候我对飞飞说:“飞飞,为什么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把我们叫过去可能是出了什么事吧。”
“想什么呐,尽瞎猜,能有什么事,现在是和平年代,我估摸着最多吧可能是他们要考验我们,故意制造一种紧张的氛围好吓唬吓唬我们,毕竟很多军旅小说上的都有一些喜欢不按常理出牌的故事情节嘛,说不定张队是和部队医院商量好了故意给我们演戏让我们上当了”
“嗯,你说的也有一些道理,可是我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我这右眼皮一直不受控制的跳”
飞飞安慰道:“没事没事,马上就到了,到时候是福是祸都会清楚的”
“嗯”。其实我也觉得自己可能确实有点神经过敏了,毕竟在这部队医院里边自己有没有认识的人,可是这心里边那种乱糟糟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一直心神不宁的,我深呼吸几下,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车突然停下来了。
“集训队的人,迅速下车,在医院门口集合”司机刚把车停下就对着我们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