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越觉得她去外面上学是一件很辛苦的事,而我没有在那个时间和她一起去经历这些,这让我觉得自己有些卑鄙。觉得自己的自私卑鄙,觉得不能照顾朋友卑鄙。可卑鄙往往伴随着卑微,卑微的我不敢不自私,不敢不考虑父母的意思,卑微的我那时候没有选择朋友的权利,也没有问朋友要做什么样的选择。要是我早一些知道她会这样做,我有没有可能会陪着她一起去他乡,一起去远方了,我不知道。只是我连那点可能性也没有去争取,我讨厌那会自己的卑鄙和卑微,我讨厌那时候的自己。
越讨厌就越觉得当初自己错过了什么,越觉得当初的自己错过什么就越想弥补,就越坚定去看她的念头。我心心念念的,是我求而不得的,我心心念念的,是我最爱的曾经,我心心念念的,是我愿意用往后余生来弥补的小美好。
我要的不多,所爱之人皆能被爱,如此而已。可这却是世界上最大的索取,所爱之人皆能被爱,何其大,何其难也,所爱之三两被爱之人都难也,况爱众人乎?!
之后的几天里,我一直在做一件事,就是做去看方雅的准备。首先是买了去她那里的车票,因为国庆节坐车的人很多,提前买票的话才能有座位,不忍就只能站着去了。虽然哪怕是站着去我也乐意,可是能坐的去的话就更好了啊,这样去了之后就会有满满的精神和方雅玩了啊,要是站得去的话岂不是会显得很疲惫。疲惫的话会不会不好啊,她会不会以为我并见到他并没有太高兴啊,我可不想给两年未见的方雅留下这样的印象。
然后我查了一下车站附近的地图和她学校附近的地图,好嘛,虽然我识图用图学的不错,可是这也太乱了吧,横七竖八的街道,密密麻麻的建筑商标看的我头皮一阵阵发麻。然后我索性把它仍在一边,去它的,反正和方雅在一起又不会把自己给丢了,要是她真的把自己给丢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只不过这种事情发生的几率为万分之一。
婷婷知道了我要去看方雅的事,也很高兴。这几天我和婷婷就忙着在学校周边转,想要找到一些可以送给方雅的好东西,婷婷因为她已经和同学有了国庆安排了,对自己不能与我同去表示遗憾,所以想让我顺道帮忙给方雅送点东西。我们接连看了好几天,终于选中了心仪之物,婷婷打算让我带给方雅一个十分精致的水晶手链,而我则是预定了一捧十分好看的花,打算在走之前带过去给方雅。然后我们还买了一些这边的特色食物,鼓鼓囊囊的一大包,所说方雅在那边吃不到咱们这边的东西,给她带一些,尝尝家乡的味道。
在学校附近转的时候,我还顺便又买了一件新的白色的t恤,打算穿着它去见方雅,新衣服才又新气象嘛。至于为什么总是买白色的衣服,可能是我习惯了吧,就像阿兰习惯穿蓝色的衣服,阿紫习惯穿偏紫色的衣服一样,个人嗜好吧。我发现对白色有一种固有的偏执,就算不是纯白也至少是要和白色沾边的,这种偏执除了在部队的时候忍了之外其他时候都被贯彻执行,在我不知不觉的潜意识支配下执行了。
我的心就像有好多只猫在挠我一样痒的难受,恨不得立刻就出发前往方雅所在的城市,这种情况没有随着日子一天天的临近并没有有所好转反而却愈演愈烈,一直到今天才突然止住。因为今天就是自己盼望已久国庆了,以前盼国庆是因为可以放假,可以休息,现在盼国庆还是因为可以放假,只不过这回是可以趁着放假见方雅。今天我就要走了,就要踏上见方雅的那一列火车,然后等火车停下的时候我就可以看到方雅了,真是太好了。这会我反而不是那么着急了,好像我已经见到了她一样,好像已经胜券在握,好像已经取得了胜利,好像她已经出现在我面前,告诉我别急,她来了。
火车距离预订的到站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我早早的就在候车大厅做好等待了,每隔上一段时间我就会不自觉低头的看看时间,心想着快了,车就快来了。
离火车到站的时间还半个小时,人们已经自觉地开始排队准备检票登车了。由于是国庆很多人都放假了,所以等车的人有点多。我有些无聊的等待着,突然我听到身后有人在呼叫,然后我转身去看,突然一个中年男人朝着我倒了下来,我急忙伸手扶住他,周围的也有几个反应快的人帮忙扶着这个人,不至于让他直直的倒在地上。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周围一眼,这是什么情况?不过我们还是先将这个中年男人放在旁边的椅子上,我看着椅子上的这个人,他这是晕倒了,至于是什么原因我还不知道,我在想难道得用人工呼吸吗?
这时一个稍微年轻一些的男人急切的跑过来,他说这个人他叔叔,他发现自己的叔叔成了这个样子,有些着急。我一看没办法,上吧,至少自己还学了那么点皮毛,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先想着周围的人喊了一句:“麻烦去个人通知一下工作人员就说是这里有人晕倒了,谢谢”然后我又向这个稍微年轻一些的男人问道:“您好,他之前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没有问我是谁,问这有什么用,他只是看到有人可以帮忙就愿意死死地抓住这‘救命稻草’,虽然我这个‘救命稻草’其实并没他想象的有多少能耐。
他道:“哦,我叔叔心脏有点毛病,不过我们一直有带着药,我刚刚就是去给他买水去了,只是没想到才这么一会就变成这样”
“别着急,他现在应该只是晕过去了,我先给他掐一下人中,看他能不能醒过来,你看怎么样了”
“好好,麻烦姑娘你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