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跟着他们,跟到他们的操场,远远地看着他们在那里其乐融融的散步,看着他对她露出温暖的微笑,看着我的眼泪也不自觉的留下来。我成了个泪人,周围的人有好几个注意到我,可我现在根本不在乎他们,我的眼里只有那两个人。
莫名间觉得这天地其实也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幸福的人,一种是看着他们幸福的人。
我好几次想要冲上去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我的脚就是动不了。我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没有用的,没用了。
一个人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一个人离开一个人也不需要通知,因为他们都是做着自己认为正确的事呀,正确的事就没办法改正,即使这在某些人眼中明明就是个错误。
终于,我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煎熬,转身跑开了。
我发疯的跑,拼命的跑,要把自己跑的飞起来,要把自己的肺给跑的炸掉,要快一秒离开这个学校,这个城市,这个世界。
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跑到了哪里,我就觉得自己一定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一定要在一个谁都不会打扰到自己的地方,好好的静一静,好好地哭一场,虽然我从未停止过哭泣。
天慢慢的黑了下来,我看着周围黑下去的天幕,体会着这被黑暗包裹的感觉,顿时觉得有些心安。好像难受还是难受,却没有那么强烈了。于是我慢慢的停下来逃亡的步伐,停下了哭泣。
我果然是属于黑夜的孩子,我果然,没办法与他正大光明。
我像丢了魂一样的走在这陌生的街道上。街上的人并不是很多,可能是因为天气冷的缘故吧,可是更冷的不应该是人心吗?那种慢慢开始死寂的心才是最冷的地方吧。
你看那坐在小摊位上吃着串串的少年少女,他们吃的是那样的开心,他们笑的是那样的开心。他们丝毫没有差距到这世界的冷,也丝毫没有觉得这世界有一天会很冷,冷到无处可藏,冷到深入骨髓。
我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了,秀恩爱,‘死’的快。我们曾经难道不恩爱,我们曾经难道不是惺惺相惜?
可是现在我‘死了’。‘死’在这冬天里。‘死’的不能再‘死’。
我拐进路上的一家超市,想着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不那么‘冷’,我转了一圈,拿了好多的辣条,而且还拿了一瓶酒。
“老板,就这些”
我将怀中的那一堆东西放下,让老板帮我算。
老板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妇人,她看了眼这东西,皱了皱眉头,她又看了看我。我从她的眼睛里读出她的心思:这姑娘发什么神经,买这么多能吃的完吗?
哈哈,我心里自嘲的笑了笑。这还多?我的悲伤才刚刚开始了。
但她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她迅速的给我划了下价,然后用一种生意人惯用的强调对我说道:“八十块”
我点了点头,从钱包里拿钱。然后我突然间瞥见柜台那里摆着一排排的烟。我突然有一种很强强烈的愿望,我想要抽烟。
我看着那些一看就很精致的烟盒,想象着自己将他们拆开,然后抽出一根轻轻地夹在手里样子,好像还蛮不错。
于是我将一张一百的递给老板。“不用找了,再给我那包烟吧”
她没有立马去拿,而是看着我,看着我心里发毛我想她要是再看下去我可就发火了,我生气的时候可是很可怕的。
于是我也盯着她。不知道我们相互凝视了多久,她终究还是先服输了。没有继续看我,而是弯腰去给我拿烟。
“要那个好看的”我指着其中一盒烟说道。
她帮我那好了烟,我递给她钱,然后就转身离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叫住了我。
“姑娘,你等一下,”
我猛地回过头,怎么了,难道是我钱给的不够,一盒烟而已,能有多贵?
“怎么了?”
“哦,那个,其实也没什么是,就是想问你一下要不要来点奶了,正好我们店搞活动,满一百送一瓶奶”
“额,这个”
我还没说完,她就自顾自的离开柜台,然后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我想应该是给我那她口中的奶去了吧。
她走了有一会了,我在这等的心烦意乱,早知道我就直接拒绝她了,拿个奶还有等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