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能昨天一早就被“女鬼”吓,晚上又出现几个学生欺负他,最后疲累不堪,哪有心思管水桶,只能说:“今天我去拿回来。”
今天他仍旧是全组第一个到的。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到西侧楼,试着拉门、推门、敲门,然后退后等待,所有方法都试过了门就是不开。
左能等了半个多时辰,正要走时遇见组长董武,董武问他:“小左你怎么在这儿?”
左能:“昨天您让我来清扫这楼的……”
董武:“是啊,我昨天就让你来清扫一次,你今天还来干嘛?”
左能心想:“你也没说清楚就走了,我以为天天得清扫呢。”左能没想清扫,但想进去找人,就问董武:“组长,这门怎么打开。我昨天打开了,今天死活打不开。昨天我把工具落在里边了,我得进去拿一趟。”
董武:“不用了,就几个工具嘛。你这手上不是有吗?赶紧去打扫你的楼吧。”说完又风风火火地走了。留下想说什么又说不出一个字的左能。
左能又看看这门,也太古怪了。门不开他只能先去工作,今天左能比昨天精神好了点,尽量不使用法术打扫,免得招惹麻烦。
中午休息时,左能想到那教材的事,心说:这教材是精装本,如果重买一本,价格不菲不说,我也不知哪有卖的。对了!我可以抄一本给他,也不脏,他能看就行呗。于是左能找人要了本空书和笔砚,准备找个僻静处将他怀中的这本法术学院的教材《华夏法术概要》誊写一遍。
左能小时候跟他娘学写字,他喜欢用左手,他娘也没逼他改过来,于是他一直用左手写字。速度倒是挺快,但这本教材本身就厚,他又边抄边跟着里边的理论练习,这样写写停停,刚开始他的字还端端正正,后来眼见太阳都要下山,他越写越急,写到了酉时才草草写完,字草得都快飞起来了。好歹写完了,晚上可以交给那个“毕什么”的了。为免交书时出差错,左能先把秘笈藏在太清楼上的瓦片下边。
今天又耽误了一个下午,左能又不得不使用法术加快打扫的速度。到了晚上关楼之前,又只剩下昨天那栋法术学院的教学楼。左能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能老老实实一间一间的教室打扫。当他打扫完毕提着大袋垃圾出楼门时,猛然间出现一股气拽着他走,但他马上运气稳住自己重心,坚持走了百步的样子,他再也坚持不住,被气挟走,一袋垃圾散了一路。
左能翻滚着被扔到了昨天的垃圾堆处。他用力爬起来,又被人用法术吊起来。
此时昨天的四个学生出现了。施法的是四人中法术最弱、个头儿最矮的魏良,开口跟四人中为首的毕兴说道:“我就说用不着你出手,我一个人就可以搞定他。”
毕兴:“这有何骄傲的,咱们法术学院在华夏太学从没怕过谁。”
魏良将左能倒过来晃了晃,从他怀中掉出两本书。魏良说道:“让他找书他还真找来了,笑话!法术学院的教材哪是那么容易拿到的!”
毕兴伸手将书摄至手上一看,笑了:“这家伙竟然用手抄了一本。这字歪歪扭扭,你就拿这个糊弄我们?”四人皆笑。毕兴手一放开,左能抄的书飞出,同时化做一团火,不一会儿灰飞烟灭。
左能:“你们让我找一本干净的,我已经做到了,是你们不要!现在你们应该履行承诺,放过我了吧。”
毕兴:“不错,我会遵守承诺,以我们法术学院的名义,不会因为此事让你失去工作。”
左能:“那还不放我下来?”
毕兴:“我只答应不赶你出学校。但他们怎么对你,我可没有说过。”
魏良还在将左能东甩西撞,好像在玩儿玩具。左能挣脱不开,只能任人摆布,尽量调用气息让自己撞到墙上时少受点伤。就这样,左能现在已经青一块紫一块,脸上也划破了一条小口。
毕兴:“我们院精神不允许我们欺负不懂法术的弱者,但你一个清扫工偷学法术,还跑到我们学院卖弄,弄脏我的书事小,侮辱了高贵的法术,我们决不允许!”
左能忍着痛苦说:“胡说!法术哪分什么人来学!只有你们有资格,难道我们就不配练法术吗?”
魏良道:“没错,法术的世界强者说得算。你既然会法术,就怪不得我们这样对你。你随时可以反抗,如果我们被你所伤,也不会有一句怨言。只能怪我们自己学艺不精,给学院丢脸。”
毕兴:“魏良,你这样就欺负人了。你先把他放下,让他出招,免得有人说咱欺负人。说不定……他还能使出个绝招……吓吓咱们呢。”四人又哄笑。
魏良觉得主意不错,把左能狠狠甩到教学楼墙上。左能自然落到地上,强站起身。
左能被逼得没有退路,只能做势运功,他双掌在身前划了半天,双掌一出,那四人用臂挡了一下,结果什么都没发生。左能根本没发功,只想吓他们一下赶紧逃跑。左能心里清楚,此时真跟他们斗法,寡不敌众,恐怕会吃更大的亏。
他们四人刚想嘲笑左能,左能想跑还没动,此时寂静的天空突然轰鸣声起,好像被撕裂成千万块碎片,碎片边缘锋利刺眼,整个华夏太学上空亮如白昼。随即所有碎片粉碎随风消逝,好像天塌下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