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成显然是在指槡骂槐,他眦牙咧嘴,肆意恶骂,可目光一直是阴鸷的锁定江云飞。
武茫绝对不是凌不成的表弟。
武茫若真是他的表弟,被江云飞伤成这样,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可凌不成却半眼都不瞧,根本懒得管他死活。
“哟,不成啊,这是怎么了?”
走来的一男一女,神态无比傲慢,其中一个竟然是阢傲。
阢傲今天穿着极为骚包的红丝羽衣外套,腰间扣着一条镶满美玉的金色腰带,手中还拿着一把山水画的纸扇子,轻轻摇拽,装饰的人模狗样。
“傲哥,不知道是哪个敢做不敢当的龟孙子,把我表弟毒打成了重伤。”
凌不成说这句话时,目光却仍然瞟向江云飞。
“大家都是莽苍学院的人,是谁这样人面兽心,残忍的对学院中人下此毒手?”
这话,出自半边身子皆依偎在阢傲怀里的凌轩轩。
自从跟了阢傲以后,凌轩轩如今也是穿金带银,一身伪富。
今天,她不胖不瘦还算丰腴的身段,穿着一袭锈上红梅傲雪图案的丝质绸衣,姿色倒也还过得去。
只不过,脂粉气极重的脸蛋,却充满了尖酸刻薄,一对春情荡漾的眼睛,奉迎着阢傲。
江云飞缓缓睁开眼。
先是武茫,后是凌不成,看来都是阢傲与凌轩轩整出来的。
这一刻,江云飞内心自嘲一笑,发现自己以前真是瞎了眼睛。
怎么会跟凌轩轩这样虚情假意,贪图富贵,不知廉耻的女人有过这么一段。
如今,看到凌轩轩,江云飞心中只有两个字,那便是:恶心!
“哟,刚揍了一条走狗,又来了一头叫叫嚷嚷的恶狗?什么时候我们莽苍学院,全是一些疯狗野狗了。”
江云飞瞟了凌不成一眼后,道:“武茫那条走狗,我揍的,该揍。而且揍得我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两个字,舒坦。”
“贱东西,你打伤我表弟,还敢骂老子是狗,今天老子不打碎你满嘴牙,我凌不成从此跟你姓。”
凌不成凶神恶煞,好像要吃掉江云飞一样。
“江云飞,你过份了。同为莽苍学院的人,你怎么能如此凶残,把人打成重伤,你还是人吗?”
凌轩轩添油加醋,要给江云飞先安上一个凶残的恶名。
“麻烦你和你贴着的人,离我远一点。一股子屎臭味,简直快要熏死我了。”
江云飞作势还连忙捂着鼻子,嫌弃无比的朝空气使劲扇气。
原本还一脸得意冷笑的阢傲与凌轩轩二人,听到屎臭二字,两人的脸上,顿时又青又紫,恨到牙都痒痒。
别人或许不明白,可他二人又岂会不知道江云飞说的这个屎臭指的是什么。
想起前晚那一幕,阢傲与凌轩轩直到现在,仍然抓愤欲狂,羞怒无颜。
当众拉飞出屎,还将裤子冲破,露出凉嗖嗖的白大腚.....
那简直是噩梦一样的回忆与遭遇。
事后,阢傲与凌轩轩想找个洞来钻的同时,也不由怀疑,是不是江云飞这个杀千刀的混蛋,以未知的手段故意害他二人。
让他俩人演出这千古难见的骇世大丑闻。
虽然没有半点证据,但江云飞却最是可疑。
正是因为如此,恼恨发狂的阢傲与凌轩轩才在今天,安排这一切来寻江云飞秽气。
阢傲脸色铁青发紫,朝凌不成示意,道:“大成,有人把你表弟打成重伤,这口气你也能忍得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