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人来探监,所有囚犯,如同狱中恶鬼一样,全部看向江云飞。
甚至,有人朝他疯喊乱叫,伸出手来,想抓住江云飞。
这的环境,胆小的人进来估计会被吓到。
“这位大哥,不知道三天后将被问斩的要犯关在哪?”
江云飞朝一个狱卒问道。
“嘿,你小子想看他?这可不行,他是重犯,谁都不能探望。”
这个嘴唇极厚的狱卒,傲然冷笑,左手却伸出五根手指,朝江云飞不住的捏动做势。
显然是在要钱。
他--妈--的,真是够心黑的。
江云飞进入牢房,人还没有看到,就花去十两黄金,现在,又有人朝他要钱。
不过,江云飞也明白小鬼难缠的道理,因此,利索的又掏出十几两白银,送到狱卒手上。
“行吧,你跟我来。”
收到钱后,狱卒态度依然又傲又横,区区一个狱卒而已,简直把他自己当城主大人了一样。
很快,七拐八拐后,狱卒带着江云飞来到一个密封石牢。
打开铁门后,狱卒示意江云飞自己进去,还怪声怪气的说道:“半柱香后必须滚出来。”
而且,说这话时,他又朝江云飞挪出手指。
他--妈--的,还要收钱,简直黑心到令人发指。
江云飞心里强忍愤怒,脸上却堆满笑容,又掏出十两白银给对方。
可哪知,这个狱卒竟然还一脸不快,剐了江云飞半眼,似乎嫌钱少,撇嘴冷道:“刚刚说错了。他是重犯,风头太紧,只能给你六十息的时间探视。六十息一到,你立刻滚出来。”
江云飞嘴角一抽,可脸上却没表露出来,再次掏出十几两白银给对方,这个狱卒才阴阳怪气的丢下一句最多半柱香,半柱香后江云飞必须滚蛋,才傲然的走了。
呸!
江云飞朝这个狱卒背影吐了口唾沫。
江云飞抓紧时间,很快进入石牢,在一个幽暗湿冷牢中,他看到一个被五花大绑,给打得血肉模糊,皮开肉绽,快失去人样的身影,无力的倒在湿冷的地面上。
正是江云飞的好友牛小武。
“小武,小武!”
江云飞眼睛发红,没想到真是好友牛小武,而且他还受到了酷刑对待。
由于中间隔了一层防护锁网,无法接近牛小武,江云飞只能隔着铁网唤他。
或许是听到熟悉的声音,被折磨到快没人型的牛小武,艰难的挪动脑袋,吃力看来。
“是江...江云飞吗?”
“对,是我。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会变成死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江云飞激动问道,同时心里暗暗自责,是自己连累了好友牛小武。
半柱香过后,江云飞一脸阴沉,不得不离开死牢,因为那个贪得无厌的狱卒,已经非常不耐的在外边斯声大骂。
“他--妈--的。你小子是不是耳朵聋了。老子叫你大半天都没有反应。说了半柱香就半柱香,你他娘的是不是想找不自在?”
看到江云飞出来后,这个狱卒仍然破口骂道:“没有眼力劲的臭小子。你要是敢找不自在,信不信我把你关在牢里四五天,好好给你点颜色看看?”
江云飞知道,这个可恶的狱卒定是又想讹钱。
说实话,若非为了牛小武,江云飞现在一巴掌拍死他的冲动都有。
“这里是十两黄金,麻烦你好好照顾我的朋友。”
江云飞冷眼看向狱卒,眼中射出瘆人寒芒。
“算你这蠢货终于开窍,不然,你敢瞎担搁老子时间,我今天非要揍你一顿不可。”
狱卒眼中只有钱,根本没有去看江云飞此刻瘆人的目光,伸出手就要抓走江云飞手上的十两黄金。
可是,当狱卒手抓上黄金后,江云飞猛地五指用力合拢,“咔嚓”一声,将对方的手连同黄金一块紧紧握住。
“唔.....”
狱卒四根手指骨被江云飞险些捂碎,痛得他面白发青,正要惨叫时,给江云飞一手掐起他的喉咙,单手举过头顶。
被江云飞掐住,举在半空,狱卒双腿猛蹬,脸色激红,别说惨叫,连呼吸都难,以为江云飞要杀他劫狱,给吓到裤子一湿,大量臊臭的尿液流下。
对方竟然被江云飞吓得屁股尿流。
“你给我听好。我不管你收了谁的好处,替谁做事。但你收了我这十两黄金后,我兄弟若再有半点闪失甚至是掉一根汗毛,我必让你生不如死。”
江云飞眼射凶光,全身散发出可怕的杀机,警告他说道:“你听懂了吗?”
刚刚,牛小武断断续续的将他为何会成为死囚的可能性,模糊不清的告诉了江云飞。
牛小武称自己也是云里雾里,就被城主府的人拿下,硬生生扣上连杀七人的凶名。
唯一能确定的是,有人在陷害他。
还有,他伤得这么惨,有一半的伤势是这个可恶的狱卒收了别人钱,替人故意整牛小武所致。
江云飞手一松,“嘭”的一声,给吓尿的狱卒,顿时掉在地上,大声咳嗽,全身发颤。
他怎么也想不到,江云飞这样孱弱的一个少年,竟然是一个武者,而且如此凶性,在牢中都差点把他杀掉。
“是是是.....我知道,我绝不再敢为难他。”
这个狱卒就是典型的小人,欺软怕硬。
“我问你,是谁让你如此整我兄弟的?”江云飞目冷如幽,居高临下,看向这名狱卒。
见狱卒眼神犹豫,江云飞眼中寒光一射,吓得他立刻道:“我说......是颜统领家的大管家阢孤寒。”
颜统领家的阢孤寒?
这个人是谁,他为何要陷害牛小武。
江云飞心中疑惑。
“钱拿好。记住我刚才说的话。”江云飞把十两黄金丢在裤子湿了大半片狱卒身上,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