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院里,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薛珠儿的小脸苍白无比,显然是被吓到了,一直躲在司徒氏的怀里瑟瑟发抖。“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司徒氏满脸惊恐之色,看向薛裕。
“唉,真可惜,要是母亲不训斥她,说不定她早就把幕后指使人说出了,可惜……”薛簌簌一脸叹息的模样,边说还边摇头。
看到她这个样子,薛珠儿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挣脱司徒氏的怀抱,对着薛簌簌厉声道:“大姐姐,你什么意思,母亲也是为了你才与这贱婢多争辩几句,你怎么可以如此不分黑白?”
薛簌簌冷哼一声,不知道是司徒氏把这薛珠儿保护的太好,还是因为她本就愚蠢至极,这个时候竟然还敢说风凉话。
“二妹,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又没说香草的死与母亲有关,你这么生气干嘛?”薛簌簌没好气的说。
薛珠儿被她气的急得跳脚,正要开口,只见薛裕突然出声:“好了,人都死了,还争什么!”
薛珠儿不满的撇了撇嘴,司徒氏却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说话,薛珠儿这才安静下来。薛裕刚说完,就有小厮通报说大夫来了。
闻言,薛裕急忙挥手制止了老大夫行礼的动作,语气稍稍缓和,道:“李大夫,不用多礼,你先给这丫鬟看看吧。”
那李大夫头发花白,算是府上的老人了,听到薛裕的话,也不敢怠慢,立马去查看香草。
只见他上下检查了一番,才恭敬的说:“启禀大人,这位姑娘死于中毒,而这毒,依老夫看来,应该是罂粟门所制。”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罂粟门怎么可能没听说过,这可是江湖上第一制毒大宗,这香草一个小小的丫头,怎么会与这制毒大宗扯上关系呢?
薛簌簌却并未往香草身上多想,只不过,她也没想到,这毒竟然是来自罂粟门,这时,余光突然看到司徒氏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之色,方才给香草喂毒的也是她,难不成,真正与罂粟门有来往的,是她?
薛裕看着香草的尸体,沉思良久,才对一旁的小厮说:“去门房拿一百两银子给李大夫作为诊金,然后送他出府。”闻言,李大夫连忙谢恩,随后便跟着小厮离开了。
仅仅看了一个死人,就能拿到这么多钱,也不枉他跑这一趟了,当然,他也知道,这么多的银子可不是白拿的,这罂粟门本就不是什么正规门派,结果在一个朝廷大臣家里出现了这档子事,当然得封口了。
“父亲,此事事关重大,依女儿来看,还是先赶紧将香草的后事给处理了,再派人给她家里送些银子。”薛簌簌突然开口。
薛裕不禁看了她一眼,随后道:“好了,此事就到这里了,司徒氏,你御下不严,导致簌簌被污蔑,我就罚你去白马寺悔过三天。”
此话一出,算是断定了司徒氏不敢有异议。只见司徒氏异常乖顺的说:“此事是妾身的错,既如此,妾身处理完香草的事情后,便启程去白马寺。”闻言,薛裕嘴角才稍稍有了松动,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薛裕又看向薛簌簌,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叹了一口气,“簌簌,你受委屈了,父亲定会补偿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