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自己的确太困,亦或是宋霄琛的怀抱太过安心,等到了清歌院时,薛簌簌已经睡着了。
看着怀中女子姣好的睡颜,宋霄琛对着即将上前来的竹影摇了摇头,竹影顿了一下,便退了出去。
宋霄琛将女子轻轻的放在床上,并亲自给她盖好被子,伸手将她紧皱的眉抚平,轻声道:“丫头,谢谢你。”
说完,竟然忍不住鬼使神差的低头在她眉心印下一吻,随后飞身离开。
只见女子翻了一个身,便又睡了过去,嘴里不知道在呢喃着什么。
回到王府时,正要进门,只见瑞禾夫人从房里出来,拉着一袭白衣的男子径直走到院子里。
宋霄琛忍不住看了一眼熄了灯的房间,问道:“母妃,惠月如何了?”
闻言,瑞禾夫人笑了笑,“放心吧,月儿已经没事了,还别说,那薛大小姐的医术果然高明。”
说到这个,宋霄琛的眼神动了动,不冷不热的说:“之前儿臣的伤便是她治好的。”
瑞禾夫人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儿,对薛簌簌的印象便是愈发好了,“也难为她一个姑娘家大半夜的过来给月儿诊治,他日我定要登门感谢。”
对此,宋霄琛皱了皱眉,斟酌着说:“母妃,感谢这件事便交给儿臣来办吧,毕竟女子晚上独自出门,传出去终归是不好听的。”
这倒是提醒了瑞禾夫人,“还是你想的周到。”说完,似乎发现了什么端倪,正要开口时。
只见宋霄琛又说:“母妃,天色不早了,您快去歇息吧,儿臣也要歇息了。”瑞禾夫人看了看天色,的确,月亮都没有了,便又嘱咐了几句,才离开。
男子在院子里站了良久,满脑子都是方才的那个偷吻,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容,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次日,第一缕阳光透过纱帘射了进来,还在睡梦中的女子不耐烦的翻了一个身。
紧接着,纱帘被人收拢起来,“小姐,时辰不早了,快些起床梳洗吧,今天还要去白马寺呢。”颖儿一边绑着纱帘,一边说。
一听到白马寺三个字,床上的女子立马坐了起来,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昨晚折腾了那么久,睡了三个时辰不到,看来,待会儿得找个机会在马车上补觉了。
一番梳洗打扮以后,主仆三人出了门,“小姐,您好歹是第一次随夫人出门,咱们是不是穿的太素了点儿。”颖儿皱了皱眉说。
闻言,薛簌簌但笑不语,只低头看了看自己今日的装束。
女子不施粉黛,三千青丝用丝带微微系着,斜插一根玉兰簪子,一袭月白色衣裙,腰间是一朵用银丝勾勒出来的芍药,枝蔓一直延伸到领口,十分清新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