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公身材高大,一脸正气,即使头发花白,气势也丝毫不减当年,而老国公夫人也是精神奕奕,其实,两位老人一早便盼了许久,如今终于见到心心念念的外孙女,内心早已激动不已。
“你就是簌簌,快起来。”几乎是在薛簌簌跪下去的瞬间,老国公夫人便站了起来,眼里隐隐闪烁着泪花,薛簌簌抬头望向老人,也是鼻尖一酸。
“哼,还知道回来,可真是你娘生的女儿!”说话的是老国公,出口的话语如他的性子一样,生硬倔强。
此时,薛簌簌已经被老国公夫人扶了起来,正心肝宝贝的叫着,突然听到老头子的这句话,当即怒道:“你个老头子,就是嘴硬。”
薛簌簌忍不住落下泪来,却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外祖父教训的是,簌簌不孝,这么多年也不曾来看过外祖父和外祖母。”
说完,又转身从一旁的竹影手上接过那个盒子,走到老国公面前跪了下去,“外祖父,这是簌簌给您准备的礼物,您看看是否喜欢?”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老国公又怎么舍得自己的外孙女儿一直跪着,当即大手一挥,“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还不起来?难不成要让老头子我亲自来扶你这个小丫头?”
听到这话,安倾若连忙跑过来将人扶了起来,撇了撇嘴说:“簌簌,你不知道祖父的脾气多倔,咱们别理他,快过来,母亲带你认人。”
薛簌簌这才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去拜见大舅母温氏,“来,这是你大舅舅。”温氏笑着给她介绍。薛簌簌看向坐在老国公下首的中年男子,一袭褐色衣袍,面容温润如玉,但又透着一股子不容侵犯的威严,倒和安慕白有几分神似,当即拜道:“簌簌见过大舅舅。”
安之远身为大哥,以往最疼的便是安以柔这个妹妹,当年安以柔死的不明不白,他还瞒着老国公偷偷去尚书府查过,因此,对于薛簌簌这个外甥女,自然也是心疼的。
“像,和柔儿真像。”男子的眼里有一种名为疼爱的东西滋生,薛簌簌也知道他口中的柔儿说的就是自己的母亲。
随后,是二舅舅和二舅母,二舅舅是工部侍郎,为人也很和蔼,二舅母也是一个温柔的女子,二人暂时膝下无子。
最后是小舅舅,小舅舅与人倒是有些不同,喜欢经商,在大裕乃至九州都有自己的产业,才二十几岁,喜欢走南闯北,还未婚配。
其实,让她最为惊奇的是,这几位舅舅竟然都没有通房小妾之类的,可见家风的确是严谨。
大致了解了众人之后,薛簌簌不禁松了一口气,还好国公府的人也没有她想的那么多。
认亲结束之后,几位舅舅有公事散了,老国公夫人便拉着她和几个儿媳妇回了自己的院子说话,要她在府里住上几日,薛簌簌并不反驳,只是说要送个信回尚书府。
“听说我多了个表妹,表妹在哪儿呢?”正当众人说话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道男声,只见大舅母温氏笑道:“簌簌啊,一会儿见了你二表哥,可别笑话他,整日回来都是灰头土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