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簌簌双眉微皱,盯着包裹中的东西,那是一团稻草扎成的小人儿,小人儿的头上被深深地插了好几根针,但是最让人惊讶的是,那小人儿的身上贴了张黄色的符纸,符纸上用红色朱砂写着“司徒香”三个大字。
此时此刻,任谁都知道薛珠儿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薛簌簌看着那小人儿,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心生一计。她将包裹重新包好,又在竹影耳边轻轻耳语了一番,便继续品起茶来。
竹影拿起包裹,应了声,“是!”
只有颖儿听的一头雾水,满脸疑惑的问道:“小姐,你这是.........”
薛簌簌喝了口茶道,“既然薛珠儿想用这个陷害我,那我不如就将计就计!让她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另一边,倚梅院内,清真散人正在给内院的门和窗挨个念着咒语,贴了一堆符纸。
一旁的司徒氏正扶着薛裕,担忧地看着那道士。
“好了,”清真散人贴完最后一张符纸,“今日先用这些符纸抵挡,待会儿我再来这儿布置一下,明日便可施法了。”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司徒氏和薛裕不停的说着。
“既如此,道长今日不如就在寒舍一住,房间已经给您收拾好了。”
“老爷,晚膳已经准备好了。”原本站在一旁的一个丫鬟说道。
“道长,那就请用膳吧。”薛裕对着清真散人做了个请的姿势,那道士也行了个礼,道,“那便叨扰了。”
用完晚膳后,天已经大半黑了,清真散人又去倚梅院布置了明天要用的法阵,便被仆人领去了客房。
半夜,所有人都在熟睡中时。薛珠儿的房门被打开了,门外是已被迷晕的丫鬟。
来人一袭黑衣,轻手轻脚的将一个包裹放到桌角一个隐秘之处。
一切做完后,又将门轻轻关上,不留痕迹。
第二天一早,用完早膳,薛簌簌就迫不及待地带着颖儿和竹影来到倚梅院看好戏。
“道长正在施法,闲杂人等不可入内。”刚到倚梅院门口,一行人就被银枝拦住了。
“你也知道,我是从山野里出来的,没见过道长施法嘛。再说了,我还不知道这道长做的法有没有效,得进去看看母亲怎么样了啊。”薛簌簌瘪着嘴,无辜的说道。
香儿原本在内院,却不知为何突然跑出来,对着银枝说道,“老爷夫人让大小姐进去呢,咱们切不可怠慢了。”
闻言,银枝才侧过身,让一行人进去了。
倚梅院的正厅是司徒氏所住之处,清真散人站在正厅中央,脚下是昨日布法阵画的符,一只手拿着张符,另一只则食指与中指并拢,做施法状,闭着眼,嘴里不停的念着咒语。
薛簌簌作为21世纪新女性,自然是不相信这些牛鬼蛇神之说,看着那道士作法,只当是在看一出戏。
突然,那道士双眼一睁,并拢的两根手指向南一指,说了声,“这儿。”便顺着手指所指方向走去。
众人见道士停止施法,而向南走去,虽心生疑惑,但也不敢多问,便跟着他走了。只有薛簌簌三人明白这其中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