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儿看着薛簌簌一路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满脸难受的表情,就像个好奇宝宝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小姐,您怎么了?可是哪里有什么不舒服?”
“颖儿啊!这祁阳王为什么连个妾都没有啊!他……不会是...”薛簌簌看四下无人,对颖儿招了招手,让她把头靠过来,在她耳边悄声的说了一句,“断袖吧?”
“哎呦,小姐呀,您在想什么呀?”听着这话,颖儿都忍不住翻个大白眼,“虽然现在一些官员养男宠不是什么稀罕事,也没有摆到明面上来说。可是,小姐,您怎么这么想王爷呢,我的大小姐啊,你是不知道,这些年,王爷因为四处征战,实在是没有时间成家立业。”
“那有可能是他的借口呢?”
见薛簌簌提起了兴趣,颖儿忍不住又八卦起来,“小姐,奴婢与您说,这事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不可能发生在王爷身上,王爷是最厌恶官员们养男宠的风气了,曾经好像还为这事儿处罚过两个官员,还有啊!您知道为什么王爷这么被京城的的名门贵女所待见吗?”
“为什么?难道不是因为他长的帅?而且战功赫赫,又出身皇族。”
“嗯,这也是一部分原因,奴婢听说呀,王爷曾经许诺过,这一生只娶一名女子,只对她一心一意,所以多少千金大小姐,都盼望着能嫁给王爷。”
居然还有这等事?薛簌簌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也曾想过入乡随俗,即使自己不能找一个一生只能拥有自己一个妻子的丈夫,也不想成为别人的妾。
薛簌簌忘记颖儿还在,不由自主的说着:“没有想到的是宋霄琛作为一个古代人居然还有这等觉悟?这么看来这宋霄琛的确是不错,想来嫁给他,不用应付那些妻妾,做个闲散的王妃,好像也是不错的。”
“小姐,您说什么?”颖儿听不明白,莫不是高兴坏了。
薛簌簌好像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一边点着头,一边口里念念叨叨着,“不错,不错。”
这件事,很快便告一段落。
其实宋霄琛猜错了一件事,他以为他和薛簌簌有娃娃亲这回事,会两天传遍京城,但其实,第二天这件事便传遍了清晨的大街小巷,就连路边的乞丐都知道,薛簌簌要成为祁阳王妃了,笑嘻嘻的到了尚书府,说声吉祥话讨点赏钱。
自然,那些京城的名门贵女也很快知道了,她们争相要陪着这个准王妃前去赴宴,一是嫉妒想看看这准王妃是什么模样?有多么漂亮。二是想通过她,或许能够攀上祁阳王府的高枝。
薛簌簌如今才想明白,宋霄琛所说的忙是什么意思,今日能被李小姐拉去饮宴,明日便被张小姐请去作诗会,后日再被什么吴小姐拉去听曲子。这请帖送的是一张接着一张,也不能回绝,便只能劳累自己一一去赴宴,还得陪笑,一整日下来,脸都笑僵了。
且又听说这准王妃医术了得,那些宦官小姐不愿公开的妇人之病还都请她前去医治。
这一日,太阳正是毒辣,薛簌簌刚从外边回来,脱下外衫就往贵妃榻一躺,呼唤着颖儿,“颖儿,颖儿,快些给我拿些水来,这天真真儿是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