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颖儿擦干眼泪,突然破涕而笑,“大喜的日子,应该高兴才是,倒是颖儿的不是了。”
两主仆围着两只大雁,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
大雁送来不久后,祁阳王府便很快送来了聘礼。
送聘礼的车队随着祁阳王府的礼炮声,一路来到尚书府,沿途的百姓都不由得为之惊叹。
几日之后,京城中的百姓都感叹,好久都没有见过这么盛大的婚礼了。
聘礼到了尚书府,又一路抬到了清歌院中,颖儿兴致勃勃的吩咐下人把聘礼排好。
洛绎不绝的聘礼放满了整个清歌院,薛簌簌在一旁百无聊赖的饮着茶,看颖儿和青影忙乎的样子,一个人倒是乐得自在。
“小姐,您看这聘礼实在是多。”颖儿兴奋地指着一直还在往院儿内抬箱子的下人说,“王爷对您可真是好的很呀!”
“是啊,小姐,还没有哪家小姐成亲有这么多聘礼的。”青影得了空也过来凑热闹,“刚才,倚梅院那边的奴婢也跑过来看,都是羡慕的呢!”
“这么多东西,也不知道该放到哪里。”薛簌簌喝了一口茶,无奈的看着满院的聘礼,“清歌院也就这么大,堆了这么多东西现在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毕竟是身外之物,如若所嫁之人,并非自己所想,就算再多聘礼又有何用?”
虽然薛簌簌不在意,但倚梅院这边却是嫉妒的发狂。
“母亲,你看清歌院那边,现在是得意的很啊。”薛珠儿听着那边院子热闹的劲儿,心里很是不满。
司徒氏安慰道,“珠儿啊?你可得争气啊!可别助长了那边的气势,而灭了我们自己的威风。”
“母亲,我自然是知道的,这薛簌簌不就是嫁了个王爷吗?别看她现在得意,指不定以后日子怎么过呢?那王爷本就不是个好相处的人,看她能得意多久。”薛珠儿这话满是酸味,说到底就是个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
“珠儿这样想就对了,切莫为这一时的失意而沮丧,”司徒氏听到这番话,立刻鼓励着薛珠儿,又问道,“你与那五皇子如何啦?他可说没说过何时娶你。”
“母亲!”薛珠儿扭捏作态的拢了拢耳边的头发,脸红了起来。
“你可得抓紧啊!现在薛簌簌嫁了王爷,你若是能嫁给这五皇子,不比她要好。况且,若是日后五皇子得了皇位,你可就是娘娘了。到时候任那薛簌簌怎么都越不过你去。”
“母亲,孩儿明白,但表哥确实从未说过何时娶我?”薛珠儿说起这个,神情有点沮丧起来。
司徒氏听完这话,一把握住了薛珠儿的手,郑重的说着,“珠儿,看来我们不得不用些手段了。”
“母亲的意思是……”薛珠儿被母亲眼底的狠惊吓到了,突然有些害怕起来。
“你来……”司徒氏担心隔墙有耳,招呼薛珠儿靠近些,压低音量,两人便密谋起来。
已经到了晌午,清歌院这边还在整理聘礼,薛簌簌看着琳琅满目的东西,有了些许的困意。
“小姐,小姐,”颖儿轻声地提醒道,“小姐可是困了!”
薛簌簌托着下巴,抬眼看了一眼,“颖儿,这要什么时候才完啊?”